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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童慌忙別去路邊急停,忍著滿腹粗口回頭看不長眼的肇事者:是輛蘇州牌照的牧馬人。
兩分鐘前,牧馬人車主還在糾結後座人那句「我秘書昨晚把發圈落在了你車上」,
「饒了我!你又要給我的婚姻生活增加難度是嘛?」
後座人懶洋洋啊一聲,「增加難度難道不是落個胸罩?」
「那是死刑!」
二人嘴仗到此,也是分神了,就不提防撞了前頭的車。
車主連忙停穩後下車,賠著小心湊到那輛e系駕駛座邊,心想這被撞半天了也不開門,看起來是個難對付的主,就抱歉叩窗了,「對不起啊,今朝霧大……」
「溫小姐?」
溫童這廂才解鎖、降下車窗,看見外面站的是陳子瞻,愣住了,「陳總?這麼巧?」
「哎呀那就好解決了嘛!」陳子瞻如蒙大赦,只是隱約又發覺些異樣來,「不對啊,你不是11月底才會回國嗎?提前回來了?還有,你這個妝……可真別致。」
「沒見過吧?」
車裡人憨憨笑一聲,洋洋得意。轉頭間好像睇見了什麼人從牧馬人上下來,笑臉一瞬收束。
南風乍緊,散了橋上濃稠的霧。
有人逆著危險訊號燈光,身影忽明e忽昧,一身休閒西裝,挺拔且倨傲地來到她車邊。
四周忽忽車流。溫童突然覺得髒辮扯得頭皮疼。
車外人盯她一眼,面無表情,伸手把車門勾開了。
☆、16-2
你有沒有設想過和舊情人久違的場景?
至少溫童有。以眼淚, 以沉默,淪為普友或仇家……總不會是現在這樣。她像被圍剿在車裡,滿心只想逃。
趙聿生勾開車門就沒下文了。那隻手落回褲子口袋, 筆直看著溫童,像在無聲勒令, 你下來。
他身條樹在窗前,逼溫童只能迎視他, 像個交警查哨般地肅穆自威。車裡人本能回想自己做錯了什麼。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那三秋不見呢?溫童覺得他又刮瘦些了。轉念啐自己, 這麼想不就變相認定他為伊消得人憔悴嘛, 沒必要沒必要。有點出息, 更別盲目自信。
車廂裡的歌來自她t恤上的樂隊。nirvana《e as you are》。
巧的是他們重逢對視那一剎,歌曲將將開始新回合loop:
e as you are, as you were,as i want you to be
as a friend,as an old eney
溫童忽而好後悔放這歌, 它彷彿在契合著、外化著某人的內心寫照。
那種桀驁狂妄, 就差沖你挑釁中指。
對峙一雙人始終演啞劇, 陳子瞻急了, 「噯, 名說, 這麼杵著也不是個生意經啊。高架上呢!溫小姐要不要檢查一下車子可能開?至於賠償的問題,嗐, 誰能想到今朝出門把你給碰見了,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我們找個地方再議?」老油條的潛臺詞是,熟人相撞,大事化小,小事最好化無。
溫童聽出來了, 「那好吧。你等名下去看看啊,賠償就免了罷。名們誰跟誰啊!」
「要的就是這句啊!溫小姐爽快人。」
車裡人要下的架勢,一推門,又想起還有個活體路障。於是抬眸瞧他,眼神示意:讓一下啊?
偏偏趙聿生死活不挪步。久久,終於開了金口,「在上面坐著。」說著把門和人關回去,自己繞到後方,拍拍後備箱蓋示意開啟。脫下西裝捲起袖口檢查起來了。
溫童:「什麼毛病啊……」
排查完畢,除了尾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