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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含笑熱場,「別這麼傷感,我又不是被掃地出門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請財神?當心發願被他聽去了。」
「噯,我給忘了,那就收回來,改改口,祝大家今年都暴富。」
「餅別畫太大,財神年數大了牙口不好的。」
底下笑成一團。
溫童也跟著失笑,眉眼漾開的時候,正巧對上趙聿的目光。她下意識想抽回,無奈他就這麼盯著她,好似視線也有粘合作用。
這一趴收梢,到萬眾矚目的重頭環節,某人指尖叩叩桌案,招呼何溪,「你宣讀任命書罷。」
後者頷首,起身的同時拆封檔案,將將要照本宣讀,瞧見那上頭的指派人選,即刻失神在那裡。
「怎麼了?」趙聿的雲淡風輕地呷一口清咖,過問道。
何溪卡了半拍,才說:「沒什麼。」
緊接著,在讀完過場化的前奏書面語之後,她頓一頓,從檔案上撈起目光,「茲聘任梁先洲同志,為申城分公司副總經理職務。」
四下譁然裡,宣讀語調漸漸矮了下去,「此任命即日的效……」
溫童木在那裡,心上突突擂鼓聲。她本能地先去看梁先洲,只見他形容平和坐姿端正,儼然在場裡唯一的先知者。
他甚至目光轉過來問候她,和煦地,微妙地,或者還有些勝券在握的悠閒感。
隨後,她才慢慢去看趙聿的。
燈光之下,他形容是晦澀的,叫人瞧不出意外理及受挫。反倒雙手抱胸貼上椅背,輕淡給何溪「解禁」,「你坐下罷,站這麼久。」
有眼力見好的作勢要帶頭鼓掌,趙聿的卻偏頭一咳,無痕打斷對方,「陳總此去會闔家遷到蘇州,所理我準備晚上擺宴給他好好餞別。」
才話完,梁先洲冷不丁離席,三兩步走到他處,微笑著遞出手來,「趙總,日後請多指教。」
足足幾分鐘的時間裡,某人都沒什麼反應,在場人都不無繃緊感。
終究他從左臂圈圍裡拎出右手,略直直身,迎上去虛握一下,隨即抽手。
「指教就不必了,我還得勞煩你多多關照的,」趙聿的站起身會他,不鹹不淡狀,「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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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罷,眾人潦草作散。
溫童收拾的動作特為拖沓了些,因為餘光裡趙聿的也遲遲不走。
他在想什麼呢?她不禁暗自捉摸他會怎麼個心理活動,是無從消受抑或漠然置之,總歸,大抵都要個loadg過程。
終究,等人的反成了被等的。
趙聿的閒散開一瓶礦泉水,對嘴吹了大半瓶,再噼裡啪啦地旋迴瓶蓋。先行臨去前,把瓶子落到掉線的人面前。
溫童回神之際,已是人去廳空了。
時近外午的冬日暖陽,透過瓶身折射過來,到她眉眼間。
她慢吞吞把瓶子轉了一圈,看到某人知名不具的留言:easy tir
又見瓶口下寫道:
允許你喝掉它。
作者有話要說: easy tir:俚語,顧名思義「簡單點小老虎」,衍生意義「放輕鬆」。
☆、12-5
週五這晚, 正月初十,孫泠說好帶點點回夫家省親的日子。
只是臨時又出岔子,婆婆那頭說暫且不想見她們了, 不想在倍思親的佳節時刻,睹人思人。這些年, 他們之間一直這樣,不親不疏不成不就地。
分明兩方都很無辜, 卻忍不住在心裡互相責難。
形式上的婆媳倆, 一個怪對方克走自己的兒子, 一個怪對方不通人情。
問喪考妣、亡夫和送女哪個更慟, 一道單選題在孫泠這裡,就差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