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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童懵懂間感到腰際的半幅帶在一寸寸寬開。她仰頭要勸阻之際,某人就低頭封掉她敗興的話,一面唇舌進退,衣衫一面蜿蜒了一地。
換氣的縫隙裡,趙聿生叫她看清現實,「你其實也沒那麼堅守立場,要不然,人就不該出現在這裡。」
「會有人來!」溫童沒肯他拽自己進溫泉。
「土老冒!誰傻不愣登地會來。」暴躁的人拖她下水,手上動作也不得歇。
氤氳頃刻間彌了視野,溫童有些恐水,簌簌然攀附去他身上,近乎是本能。一番動作去到某人眼裡,
就成了心口不一的欲拒還迎。
趙聿生不急著冒進什麼,他雙手如皮尺將她通身凹凸丈量了遍。溫童皮囊忤逆內心地酡紅起來,抻著脖子,無措地由他盤玩,又徐徐下行去深底。
「趙聿生,我想起個故事……」頭頸搭在他肩窩,溫童有氣無力地出聲。
「想起什麼?」某人聲線不疾不徐地,手速卻能要她命。
一陣過電感觸頂,她雙唇半開緩了緩才能言聲,「你有沒有聽過《感官世界》?或者,渡邊淳一的《失樂園》?」
吻她額面的人世故一笑,「不知道,你給我講講。」
「先講《失樂園》吧……」
聲線顫到要走音的人,還是勉力把故事齊全了。
簡而言之就是一對各自掙脫婚姻樊籠的人,重新認知愛情,剎不住地走到一起,又在世俗的枷鎖下,走上殉情不歸路。
「為什麼突然想起這故事?」有人循循善誘,或者蠱她進圈套。
溫童在情慾的浪潮上,已然全沒了理智,嗓音破碎地應他,是因為此情此景催生回憶。書裡有一幕,男女主在雪天、旅店、露天溫泉裡……
她有些說不下去了。
趙聿生扣住她下頜強迫抬起,「是做和我們一樣的事嗎?」
「可是他們最終一起死了。」
書以兩份屍檢報告作結,他們在最極樂的巔峰共赴死亡,被發現的時候,緊緊擁摟相貼,甚至僵直到難以剝離。
夜色吞沒了落地燈光,水汽濛濛的溫泉。趙聿生抱她去地板上,溫童即刻小性使然地雙手二次鎖他喉,再說到《感官世界》,問他曉不曉得男主的結局是什麼。
佯作不知道的人沉默,三兩下摘掉包裹,身子軋住她往下倒,濕涔涔地,倒入他毫無章法的進發裡。
「誰關心他怎麼死的,」趙聿生在她頸邊衝撞,「一天天的都看些什麼東西?」
溶溶月光覆在肌理上。溫童每一次難耐偏頭,都由他伸手扳回去,他就是要她直喇喇目視他動欲時的容顏。
地板磨得後背隱隱作痛,她如同松飽霜雪被撞落一般,雙手本能握住他腰際,不由他離、不由他走。
溫泉水汩汩地,有什麼同聲調的動靜在對比下隱了形。
終究,溫童下頜揚得高高的,趙聿生也微抬起身,右手虛虛卡住她頸前,破了欲--望閘門。
淹息良久,深夜佈景下星月悉數褪色。
溫童揀起穿戴一點點歸去身上,她問溫泉裡抽菸的人,「我晚上要去你房間嘛?」
趙聿生儼然沒料到這齣,目光錨去她臉上,「我房間在陳子瞻隔壁。」
「趙總會忌憚這些小細節?」
溫童蹲在岸上,他撈起胳膊去扣她後頸,「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過,隨便你。」
話完她卻沒再說什麼,迅速起身,背手倒退著走。
末了在幛子門前,溫童忽而露出手裡的錄音筆,沖他晃晃工作燈光,笑了笑,眉眼在一身釅紅浴衣之上,
無比狡黠。
☆、8-3
鎌倉終是沒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