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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膽說一句,倒是真的替您綢繆。您看我來申城快六年了,起初赤條條一個,現在女兒都會打醬油了,您還八字沒一撇的。」
二人在前座一平一仄地話趕話,溫童想不聽也難,聽得心如擂鼓。
虎口撫撫下頜,趙聿生圓滑道:「不急,心急吃不成熱豆腐。」
說著揚臂打下遮陽板檢點儀容。將好訊號燈跳紅,他沒個正形地問劉,「幫忙看看我嘴巴有沒有豁口。」
「一星點,不留神看是發現不了的。您這是在哪磕碰了?」
聞言人兀自哼一聲,「小鬼纏身了。」
溫童腦內一訇然,禁不住仰面窺視前方的遮陽板,卻只能瞧見某人笑意昭昭然的眉宇。
昨夜,這雙眉眼壓在她咫尺上的時候,是燃著火光的……
它謂之慾望,只關征服本能無關情愛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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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標會順利收梢,申城表現拔尖,評審組對它也讚許斐然。不出意外這花魁是能摘下了。
眾人如釋重負地打道回府。
臨走前,趙聿生關照劉繞去當地盛名的特產鋪,買些上乘的太湖百合、安吉白茶等等,分發下去安撫臣子心。他抄兜進店面的時候,人在門口駐了駐足,回首像是對溫童有什麼指教的樣子。
偏後者把車門鎖死,儘管她已在窗這邊看到他的期待。
無非是仗著她本地人,又想使喚她。
溫童不稀得受他擺布。
於是伴手禮各人一份地賞下來,卻獨獨沒有她的。
日本考察行是搭了宇多田先生的便車。
他在中泰中華區這邊工作,定期會回趟日方,聯通分割槽業務之間的來往。這遭是因為對申城印象頗好,又在上回聽趙聿生說過,對島國的工具機事業很是欽敬,才想到讓助手詢問他,是否願意同行一趟。
宇多田同多家本國的工具機寡頭都有交情。
恭敬不如從命,趙聿生應下了。
最終確定人員行程的會議上,他需要一位操持後勤事宜的人力,原該毫無懸念地指派何溪,然而這冷門卻爆到了孫泠頭上。
他告訴何溪,你元老經驗多,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總經辦委託給你更放心。
其實職場話術關鍵看你怎麼說。
有時說得人一跳,有時又說得人一笑。何溪起初是不高興被他擇出去的,聞此言倒緩了些憤懣,領命下去,心安理得。
行程在即,溫童擇日去了趟商場,置辦些必需品。
她打心底興奮不已,乃至硬要電話叨擾苗苗,說自己終於能去日本,又問這位去過不下三回的行家,「我是不是得買浴衣什麼的?」
說著就往tutuanna去。
「戇度!」苗苗高分貝罵她,「腦子瓦特了!你這樣就好像外國人來中國之前買旗袍。」
「……」
其實也沒什麼攻略可分享,苗苗一門心思撲在代購名單上,「你也別買太多日化用品了,那裡別有一番天堂。日本什麼都好,就是行宿太耗錢,新幹線近乎於一趟單程廉航的價錢。不然你以為,日劇跑怎麼來的!」
溫童接不上話的檔口,她復又玩味,「乖乖,你們這是明4差啊,你爸掏腰包嗎,還是什麼領導發善心職務之便帶你們遊玩啊?」
苗苗繼續天馬行空,「這麼久我也沒問過你,你老闆男的女的?」
「男的。」答案潛意識地衝口,溫童好後悔。
果不其然苗苗就在那頭歪起心思,什麼帥不帥,年歲幾多,孤男寡女相與時要注意避嫌,如此云云。
八點半商場的喧囂聲鋪天蓋地,溫童耳朵任憑她頻頻嚕囌,一時跑神,反應過來時,手不知怎地撈下兩件花邊喱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