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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心慌,矢口否認。
他微微一笑,“我有。”
牽著她走進遼闊夜空下清寂的湖心水閣,以長袖拂開石上的微薄積雪,他為她解開狐裘,率先倚欄而坐,拍了拍腿,示意她坐上來。
尚墜因羞怯而遲疑。
白世非耐心解釋,“石凳子冷冰冰的,我怕你受涼。”話聲未落已捉住她的手腕一扯,她呀聲倒在了他懷內。
把狐裘披覆在她身上,他的雙臂纏上她的腰肢,將她纖細的脊背全然貼入自己溫熱的胸膛內,然後在她耳邊低低道,“冷麼?”
她還未能適應此等逾越常軌的親熱,既不敢掙扎,也不敢應聲,只是飛快搖了搖頭,被他禁錮在臂彎裡的小身子如同置身於暖爐,確然一點也不覺得冷,反倒臉上滾燙得象要燒了起來,蚊聲問道,“才剛在屋子裡頭,你說荊王的兒子被太后長期養在宮中,是怎麼回事?”
白世非一笑,“事情還得從先帝時說起,據說在先帝臨終前一刻,大臣們叩榻問疾,先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對大臣們先伸出五指,然後再展三指,似乎想示意什麼。”
尚墜側首想了想,“我朝建立之初曾有兄終弟及的先例,荊王是先帝的親弟弟,且排行第八,素有八大王之稱,莫非先帝的意思是想讓荊王繼位麼?”
“也曾有大臣如你般猜想,但如此重大的事情誰也不敢妄測聖意。”
尚墜好奇問道,“以你的想法,覺得先帝會是何種意思?”
“先帝中年得子,對皇上從小十分疼愛,斷無把皇位外傳的可能,他的意思無非兩種,要麼是想讓荊王攝政輔佐年幼的皇上,要麼就是提醒諸臣提防八王爺,怕他有野心。”
尚墜輕輕呀了一聲。
“其時太后已當權,自然不希望趙元儼成為輔臣,聽聞大臣們的議論後,她派人向他們解釋,說先帝所示只是指三五日病情可退,並沒有別的意思。”
尚墜略有所悟,“這就難怪了。”
“難怪什麼?”
“我以前在晏府時曾聽晏大人和夫人小姐提及,說八王爺在先帝病逝後馬上閉門謝客。”
“嗯,他自然是知道了太后對群臣解釋一事,加上先帝在遺詔中提到,皇上成年前太后有權處理軍國大事,荊王恐怕是不想招她忌諱,所以對外謬稱自己有陽狂病,不能上朝議事,近十年來一直深思沉晦,幾乎閉門不出。”
“那他的兒子又是怎麼回事?”
“皇上繼位之後,太后就把他最疼愛的第三子趙祺接進了宮裡,說是很喜歡那孩子,如今早已長大了,也還不肯放他出宮,曾有大臣們多次請求,她始終推說讓他給皇上伴讀。”
“她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我估計起初約莫還是擔心荊王有變。”所以將其子扣為人質,至於近幾年,只怕暗地裡已有必要時不惜以其他皇室子嗣取代趙禎的心思,白世非以唇瓣輕蹭輕吮她耳墜下方的嫩膚,“如今太后已策謀自己身披帝服進謁太廟,想來趙祺再養在宮中也只是一個閒人罷了,我打算讓呂丞相再去向太后求個情,索性放他回家。”
尚墜身子微僵,往他懷裡縮了縮,想避開他的吻。
他暱暱低喚她的名兒,柔唇再度落在她雪白的頸子,由下而上一點點吻至她的耳根,輕輕含住她的耳墜。她的思緒被熨得混沌飄散,不自覺微微逸出咦唔,臉龐被一隻手掌扳向裡,尖尖的下巴被勾了起來,他的唇覆住她緋嫩的小嘴,溫柔勾纏,記憶中的絲甜和眼下的滋味重疊,在心間來來回回地美妙拂盪。
慢慢地,藏在狐裘下擱在她腰際的手掌情難自禁,悄然往上撫去,掌心觸及她的渾圓,她驚恐欲動,卻被他柔情的啞吟逐漸瓦解了迷糊慌亂,“心肝兒……我發誓,往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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