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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希瑞這樣變態的佔有慾,她從很久以前就發現了。只是從前的懵懂的,而在看見那封信的時候,她卻忽而清晰了,連同自己懵懂的依戀,也同時冰冷了——真正冰到無可融化的那一刻,卻是在查知,查知那輛卡車的來歷時。
車禍發生之後,陸家的人也追究了卡車司機的責任,一切都是那麼天衣無縫,卡車司機剛剛喝了一點酒,那是一家物流公司,車是裝貨的,一切都宛如一場意外,可悲的意外。
可是,在她潛入他的書房,檢視那些洗錢資料時,璇璣突然在眾多雷希瑞用以洗錢的公司名單裡,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名詞。
他是那個物流公司的真正股東。
如果這是巧合,那未免……太巧太巧了。
查得那封電子郵件,是在醫院的電腦裡操作的,這才是她真正決定離開顧延卿的庇護,跟雷希瑞走的真正原因,她想知道真相,鮮血淋漓,剖骨剔肉,但是最後的、唯一的真相。
到了法國之後,她一直努力想獲取他的信任與疏忽,用柔弱的姿勢,換取雷希瑞對她的忽略,這才有了那十分鐘單獨在書房的機會,也因此,發現了那輛卡車的秘密。
昨天,就在昨天,璇璣打電話回國,詢問之前延請的私家偵探,彙報那名肇事司機的近況,那名偵探的結果,也終於有了眉目。
那名司機還在收押中,毋庸置疑,可是,他的親屬,卻莫名地得到了一筆鉅額的款項,已於這幾日移民了。
一切不言而喻,當時的璇璣,穿著厚厚的睡衣,躺在床上瑟瑟發抖。她腦子很空,聽著雷希瑞回來的聲音,聽著他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她突然心煩意亂,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這樣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於是,便有了昨晚的那一切。
在他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她躺在他的床上,手一直捏著那把水果刀,她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只是胸口有什麼在燃燒,燒得那麼裂,好像要爆炸一樣。
她需要做點什麼,一定要做點什麼,不然,她會死,自責而死,笨死,噁心死。
可是,當浴室裡的水聲淅淅瀝瀝傳來的時候,璇璣突然又平靜了。
以她的能耐,拿著一把水果刀,赤-身-裸-體地鑽在他的被子裡,便能殺得了他嗎?
太可笑了。
雷希瑞是誰?
她跟著他七年,這七年的時間裡,他們一起走南闖北,一起經歷過許多生死陷阱,一切見過太多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見識過黑吃黑,也吃過黑,躲過圍剿,笑過那些失手的暗殺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並不是旁人眼中的貴公子。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做那些無謂的冒險呢?
這場貓與鼠的遊戲,從七年前,便用一場最慘烈的爆炸拉開了序幕,是她淡忘了,是她自己忘記了自己的角色,甚至一度……一度被他的溫柔迷惑過。
現在,遊戲仍然在繼續,她又輸了最慘烈的一戰,那麼,她就要想方設法,將這一戰再掰回來。
如此而已。
璇璣很快讓自己變得平靜,她深深地呼吸著,讓那股怒火靜靜地燃燒在自己身體最深最深的地方,小心地隱藏好,然後,離開了他的房間。
雷希瑞出來的時候,便只看到了那滿地的衣服,璇璣則不知所蹤……
現在,璇璣坐在汽車後座裡,望著手中的洋娃娃,淡淡地回想著昨晚的情形,突然想起另外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如果她沒有離開,而是繼續留在那裡,殺了他是不大可能的,那麼……雷希瑞會要自己嗎?
他會真的要了自己嗎?
璇璣的臉突然有點燥熱,她抬起頭,看著前排司機座上的那個後視鏡,鏡子裡,映著一張魅力非凡的臉,清純而妖嬈,非常奇怪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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