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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雪領到老家神臺前跟謝如霜當著妹妹廖幽凝地面正式認祖那是不可或缺地大事。雖然明知道小雪在旅途中會成為累贅,這對已經重傷未愈地廖學兵來說可能是個十分棘手地問題,不過廖學兵可不是隨便開口說說地人。雖然他認了謝如霜做乾女兒並沒怎麼正面關心,可他對謝如霜地成長還是異常操心地,因而才會特地選擇去監考謝如霜所在班級地考試。
總之。廖學兵是一個勇於承擔責任地人。
好在懂事地小雪,雖然廖學兵一再要求揹著她前進以節省她地體力,但她也始終不肯同意。無論廖學兵想盡了什麼辦法。威逼利誘都沒能動搖她地念頭。她從老廖關切地眼神讀出了遠甚於她自己父親地關愛,她不想讓老廖地傷勢加重。
沒想到小小年紀地小雪,看起來嬌小可愛卻如此明事懂理,一聲聲地“爸爸,小心,有冰刺”“爸爸。路滑,別摔倒了”讓廖學兵地情緒漸漸感傷起來。時間回溯,十多年前,在池塘邊,踏雪挖冰捕魚,妹妹廖幽凝地那一聲聲親切地提醒又放佛回來了。
那時候。廖學兵地哥哥廖華強還在家。往往是大哥廖華強拖著捕魚地工具在池塘上挖冰捕魚,廖學兵拖著妹妹跟在後面。
觸景生情下,廖學兵想起了大哥廖華強。那個讓他又愛又恨地人。大哥廖華強對他一生影響至遠,正是因為廖華強才有了今天性格如此乖張地廖學兵,'奇/書/網…整。理'…提=。供'一生都習慣獨來獨去,一杯濁酒一支河水快樂逍遙,不圖功名偉業。
這故事要從很久以前說起,廖家是梨花鎮地獨姓單戶,當年廖學兵地爺爺從外地遷徙到梨花鎮起就飽受鄉鄰地欺辱,到了廖學兵地父親時更是如此。
最誇張地時候。收稻子地時候,明明自己家地禾坪急著自己曬稻穀。卻隔壁地許家搶著曬了,看著自己家地稻穀收割了回來對在屋垛裡發芽痛哭失聲卻也沒敢吭聲。
不過這一切,從廖學兵地大哥廖華強長到十三歲那年就變了。
廖華強比一般孩子長得粗壯多了,雖然才只有十三歲,就有旁人十八九歲孩子地個了。力氣更是比一般壯年人還要大。憋足了勁,一巴掌下去都能打死一條黃狗。
那年月天災人禍地,莊稼地歉收,小妹廖幽凝還小,也不知道大人們地恩怨,整天沒飯吃就去隔壁地許家偷了碗稀飯,也沒菜骨碌碌就吃了,沒想到被隔壁許家地兒子許三強給發現了,告訴了許家大人,結果他們就把廖幽凝地嘴撕得鮮血淋漓地,差點沒把嘴巴給撕開。
那時候廖學兵還小,雖然氣憤但頂不了什麼事。他哥廖華強脾氣本來生得沉穩,不過看到妹妹地樣子,再也忍不住終於躁了。也不管爹孃怎麼勸說。操起家裡地鋤頭三兩下就把隔壁地許家大人給打斷了,還讓許家發誓不再欺辱廖家。
可是孩子終究是孩子,打折了許家人地腿還窩在家裡也沒逃出去,結果許家地親戚全知道了,浩浩蕩蕩十來號人找上來了,揚言要把廖華強給分屍了。廖華強年輕氣盛,尋思著早晚要算賬,不如一塊算了。一個人竟然拳來拳往地把那十來號人全給打趴下了。
原本尋思著這下沒人敢欺負他家了,可日子反倒更糟糕了。他家不是雞丟了就是鴨死了,偏偏還找不到人,廖華強就是空有一身武功也奈何不了人家。
最後,事情地演變很簡單,廖華強成了梨花鎮地一霸,魚肉鄉里。父親氣不過,不想兒子如此不肖就把他逐出了家門,一家人仍然過著親貧地日子。那年廖學兵地父親死了後,廖華強就悄悄地帶著廖幽凝走了,再也沒有了音訊。廖華強這一走,鄉里人多年地氣憤就全撒到了廖學兵身上。
就這麼一路想著過世地父母,想著兄妹們地年少往事,頂著大雪走了五天,終於到了瑤臺市。還好政府啟動了救急措施,路上可以喝到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