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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突然回過神來,突然抱住了顧橙橙,眨了眨眼睛大腦總算是開始思考,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她當然比不過權貴,這就是現實,可是她的丈夫消失了,現在只有她們孤兒寡女,為了橙橙她也不能進監獄。
「對不起,真的是我們做的不對,我們賠禮道歉,我……我雖然錢不多,但是我會努力給您賠償一部分精神損失費,我不能坐牢,我丈夫……我丈夫的家人不管橙橙,我因為要和我丈夫在一起我家裡人也要和我斷絕關係,我……我……對不起,請原諒我們,對不起……」
女人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歇斯底里,現在半跪在地面上帶著低低的哭音,顯得楚楚可憐,沒有精緻的妝容,只是素淨的面龐,短髮有幾縷因為淚水在臉側,又是悽苦又是可憐。
「對不起,對不起大哥哥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去找爸爸,不要讓媽媽被抓好不好,求求你們了。」顧橙橙只知道悲從中來,找不到爸爸,媽媽又要被抓,她是又驚又怕,如果她真的變成一人了應該怎麼辦?
嚴澤清並不會對這般小手段所迷惑,或者說感情牌在他這裡從來都打不通,對方想退一步海闊天空,也要看他嚴澤清是允許還是不允許。
然而他的手臂被抓住了。
嚴澤清偏過頭去,看到了此時的嚴清圓。
嚴清圓慘白的面容讓嚴澤清微微發怔。
雖然被顧瀚海遮擋了視線,可是聲音到底還是聽的清的,對方的每一句話明明是在請求饒恕,可對嚴清圓來說,實在是無法形容的悲劇。
這些人,如果不是因為是他,如果不是嚴家的小少爺,如果失去了這個身份,他是不是就只能任由她們欺負了?
如果是顧瀚海,高傲的顧瀚海會被這些人欺辱嗎?
如今因為她們企圖打他而被二哥控制,他現在能夠這麼趾高氣昂,真的有資格嗎
想的越多,恐懼就越大,失去家人,失去身份,一切互換回來之後,他會變成什麼樣?
肯定會被這一對此時恐懼到極點的人怨恨嗎?
在書中的自己最後無依無靠,此時又得罪了人,一想到身份恢復後的接踵而來的麻煩,嚴清圓就慫到想要縮成一團。
顧瀚海也微微皺眉,不明白嚴清圓此時的狀態。
顧瀚海是見識過嚴清圓的小少爺脾氣的,尤其是當時在欺負顧長河的時候,小少爺的模樣帥氣又耀眼,到現在都是他記憶中總是會被拿來回味的寶藏。
可是明明應該趾高氣昂隨性使然的小少爺,為什麼卻完全相反?有什麼在阻礙他?他在害怕什麼?
嚴澤清垂眸,突然將嚴清圓臉頰捧起來,對上了嚴清圓的雙眼。
和他們家家傳的總是略顯兇狠的眼神不同,這個集齊了所有可愛萌點的弟弟圓圓的眼睛尤其可愛,但是這雙每次他看著就覺得像個小動物一樣,想要讓人寵愛和拍拍腦袋的大眼睛卻充斥著迷惘和恐懼。
怎麼了?
嚴澤清也不明白。
懲罰那一對母女對圓圓來說是不好的事嗎?
「跟二哥說,圓圓怎麼了?」嚴澤清和嚴清圓說話的時候和身邊的人說話有很大的不同,那明顯的充斥著的溫柔的語調和對其他人的冷然聲線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即便是隻聽到聲音都能夠感受到兄弟之間獨特的親暱。
嚴清圓的手指微微握住嚴澤清捧住自己臉頰的手,好半天才緩緩說道:「我沒事,我沒被打。」
嚴清圓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嚴澤清已經瞭然,此時的哭聲已經略低,她們觀望著這邊,好像在等待事情的轉機。
嚴清圓沒有在說任何一句話,他也很是混亂,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嚴澤清嘆了口氣,此時的警車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