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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不是一直說他笨嗎?」
「他笨不是事實嗎?」汐鶴很理所當然,「學校的功課要做也做不好,也沒在什麼方面有天賦。」
「所以您會當著他的面說他笨嗎?」顧瀚海問道。
「對,事實就是事實,我向來不會撒謊,他也要有這個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笨就要對自己的笨有所防範,至少不會被人騙。」
「您記得一個叫做宋衍之的人嗎?曾經是嚴清圓的朋友。」
「知道。」汐鶴在提到這個人的時候臉上浮現出幾絲輕蔑,「這孩子真的是一點都不懂得防範,人家這麼明顯的是上來套近乎的也不知道防備一下,我還專門給他可以交往的同學名單,名單上的都是我親自挑選的身份地位人品都很符合他,適合交朋友的物件,這孩子還和我鬧彆扭,那宋衍之到底有什麼好的?最後不還是討了好處後就偃旗息鼓了嗎?」
顧瀚海看著汐鶴,這的確是一個強勢並且非常的有自己的想法的女人,恐怕對她來說她所有的舉動都是在為了嚴清圓好,但是對尚且是非觀利益觀還沒有完全成型的嚴清圓來說是無法理解的吧。
「為什麼你在我的面前叫嚴清圓的時候會叫圓圓,可在他的面前卻直呼其名呢?」
「我叫澤清澤水的時候也是連名帶姓的。」
意思是要公平嗎?
「這孩子遇到你之後,長大了不少。」汐鶴的語氣變了,帶著幾分感慨,她垂下雙眼,說道,「我和他要你的合約,他拒絕了,他說要對你負責,讓你選擇你自己想做的事,以前的他肯定是不會想這些的,我出國也就這點時間,這孩子怎麼就長大了呢?」
顧瀚海的睫毛微顫,微微抬眸看向汐鶴:「為什麼阿姨要我的合約?」
「你是一個不錯的學生,可塑性很強,只要在我的手下我能幫你調教成有利於嚴家甚至是……有利於嚴清圓的得力助手,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嚴家就只是一個分家,我汐鶴的兒子,怎麼能總是矮人一頭呢?」
顧瀚海沉默了,當初他說的話,嚴清圓都有好好的聽進去。
「嚴清圓是一個很擅長聽人說話的人,別人的一兩句話很容易就會放在心上,如果不經意間說了會傷害他的事,他不會反駁,只會記著。」
汐鶴的面色頓時一僵,逐漸的臉色沉了下來,思索了片刻將信將疑的問道:「我傷害他了?」
汐鶴本身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會被認為是傷害了嚴清圓的事,本性如此,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但是如果真的做了,她當然也不會逃脫責任。
「比如說呢?」
「這件事是你作為母親應該去考慮的事情,而我無法時時刻刻關注您和嚴清圓的相處,所以恐怕我沒辦法給您提供準確的資訊。」顧瀚海回絕的很乾脆,可是又補了一句,「但是對待嚴清圓,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告訴他您在想什麼,比如說,您和希望他和您撒嬌,也根本不介意他做什麼事,這些話,直說就好。」
汐鶴下意識的張嘴,如果這麼做了,她作為母親的威嚴要怎麼辦?
可是她又沉默了。
嚴澤清和嚴澤水這兩個孩子,向來都很清楚立場,但是嚴清圓不一樣。
這個孩子讓她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子宮裡出來的,這孩子柔軟敏感,對感情依賴很重,小的時候是如此,逐漸的汐鶴自己也習慣了。
在習慣了被一個孩子親暱的感情之後,在被冷落的感覺其實並不好,汐鶴認為自己至少是做出了努力的。
「是方法錯了嗎?」畢竟嚴清圓的性格對他們家來說過於獨特了,「那孩子總是悶聲不吭的還喜歡玩消失,基本上無法交流,不過今天……看起來的確有點變了。」
顧瀚海不在說話,多餘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