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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殘忍,還是這世界的殘忍呢?
多年過去了,那日他看我時的眼神我至今都不曾忘記過,它像一塊烙鐵深深地在我胸口烙了一個記號,讓我每日每夜都受著痛苦的煎熬……
第十二章
那日從遊樂園出來,我急急忙忙打車趕去了醫院,爸爸的手術已經結束了,他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最後終究是回到了我身邊,我知道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都值得了。我就那樣坐在病房外哭的像個孩子,很用力很用力的哭,哭到嗓子都疼了。護士小姐過來時看到我這個樣子,也頓時慌了:“小姐,你爸爸的手術很成功,你別哭了吧,我不騙你,真的,你別哭啊……”她不知道,爸爸的仗已經打完了,可是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它可能會讓我幾近毀滅,也可能打的我體無完膚。
在爸爸的病床邊陪了一天一夜,確定他完全度過危險期了,我才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家,沒有意外的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他的樣子竟比我更加疲憊,像是在這裡站了很久了,此刻也似一尊石像般一動不動。我沒有看他,繞過去取出鑰匙開門。
“談水,你不該欠我一個解釋嗎?”
我低頭開門,試了一個又一個鑰匙,就是找不對正確的那個。
“談水,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把志願書改了,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我記得那天填高考志願書,我理所當然的填了一個本地的音樂學院,他看也沒看,拿了筆一模一樣地抄了份交上去。我那時還笑他:“喬沫然,你幹嘛學人家顧小北啊?”他茫然地抬頭問:“誰?誰是顧小北?”我只是呵呵的笑,開心的就像擁有了全世界。
我甩了甩頭,鎮定了一下心緒,轉身迎上他的眼睛,語氣輕鬆地說:“是啊,我臨時改變主意了,那又怎樣?”
他一把捏了我的肩膀:“那又怎麼樣?難道你不要我了,連你自己的夢想也一概不要了?”他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熱熱的氣息噴在我臉上,卻還是讓我止不住了顫抖。
我狠下心抓開他的手,說出我早已編好的話:“我原以為你即使不是富家子弟,但以你的成績考個一流重點也是綽綽有餘的,可是如今你填了個普通音樂學院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他又上來拉我,力道之大讓我的肩膀隱隱做疼,他說:“我不信,我一個字也不信。”
“喬沫然,你放手,我叫你放手你聽見沒有?”我死命想擺脫他,更不想讓他看到我突然洶湧而出的淚水。
“我不放,我一輩子也不會放手的。”
“我說我不喜歡你,從來沒有喜歡過你,這個理由夠不夠?”
他愣住了,拉住我的手也慢慢鬆開了,隨後啞著嗓子說:“你當真這樣想?”
我重重地點頭,“沒錯。”
他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下去,四周竟下起了密密的雨,此刻落在我身上也沒有什麼感覺。我不忍看他,幽幽地說了一句“你回去吧”,然後頭也不回地開門進去。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
我原以為自己定會狠不下心,可是終究是狠了下來,我原以為自己說那些話時定會泣不成聲,可是終究也還是忍了下來。
我知道沫然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所以當我躲回老家幾日後,他還是找了過來。嬸嬸說村口有人找我,我沒想到竟是他。他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長身玉立,竟比前幾日瘦了許多。
我咬著牙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喬沫然,你還想怎麼樣?”
他只看著我不說話,倒是我被他看的心慌了,支吾著說:“沒事我可要回去了。”
我轉身欲走,他的聲音卻真真切切的傳了來,他說:“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的父親是喬靖遠,我的母親是‘華尚集團‘的主使者,你還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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