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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還沒醒來的兩個師弟,一個裹著被子蜷得象條蟲子,一個四肢攤展象在晾曬的肉乾,忽然又覺得這樣偶爾耽誤一次,感覺似乎也不壞。
“別叫他們了,讓他們再多睡一會兒吧。”
反正這樣的時候一年也難得一次。
就他說話的功夫,曉冬也醒了。
他眼睛眨巴眨巴的,一時間沒明白自己這是睡在了什麼地方。等看見身邊的師兄們,這才慢慢的清醒過來,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一點一點兒都想起來了。
最後他記得自己喝了口酒,那酒挺好喝的。就是喝完酒之後,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看來他是喝醉了?
“醒了?”大師兄正在系衣帶,含笑問了他一句。
曉冬頭一次看這樣的師兄,這樣……衣衫不整,神情也更隨意。
“師兄?”
“昨天太晚了,就沒把你們送回去,都賴在姜師弟這裡睡了一覺。你是在這裡洗漱,還是回自己屋裡去?”
“呃,就在這兒吧。”
剛剛忽然一睜眼就看到師兄,又離的那麼近,一時間曉冬險些以為自己還在夢境裡沒出來呢。
再眨眨眼,確定現在不是做夢,是真的醒了。
他的頭髮滾的亂成一團,頭上象頂著一個鳥窩,睡眼惺忪的模樣看起來格外稚氣可愛。
莫辰實在沒有忍住,伸出手去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
唔,手感果然如想象中一樣好。
曉冬還沒徹底醒過來,被揉了也不曉得反抗,睜著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盯著他看,就象初生的對世事懵懂的貓兒一樣。
第七章 備祭品
莫辰本來揉了一把,告訴自己要知足了,可是看著他這樣子,想著剛才那手感,伸出手去又揉了一把。
其實世上很多事就這樣。如果沒試過,不知道其中滋味也就罷了。可要是試了頭一回,就食髓知味,一扇新的大門一旦推開,那就再也關不上了。
就算曉冬還沒醒,被這麼一揉再揉,揉了又揉,怎麼也都給揉醒了,他慢了一拍的抬手掩住額頭,控訴的盯著一本正經卻言行不一的大師兄。
那雙眼睛圓溜溜,亮晶晶的,好象會說話,雖然嘴巴還閉著一語不發,莫辰卻從他眼裡讀出了起碼一千字的討檄控訴來。
他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好象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問:“師弟醒了?頭疼不疼?可要先喝口水。”
曉冬抿著嘴,也不吭聲,就搖了搖頭。
裝得若無其事,還顧左右而言他。
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
他可沒這麼容易被騙過。
看著他這副氣鼓鼓的樣子……眼睛圓睜,腮也鼓著,就象被惹惱的青蛙一樣。莫辰面上越發顯得一本正經,可是手心裡直癢癢。
更想揉搓了怎麼辦?
另一邊,陳敬之也醒了。
只是他沒有睜眼,就那麼躺在那兒一動也沒有動,連呼吸心率也沒有變化。
這種裝睡的本事他早就練會了,在來回流山之前,他過的日子實在險惡,時刻要提防著來自繼母的暗害和那個所謂“弟弟”的算計。長年累月下來,他一個安穩覺也沒睡過。
可是昨天夜裡他卻睡的很好,特別踏實。
身下的被褥都是新的,炕燒的也熱。他聽著身旁師兄和師弟們的動靜,一直繃得緊緊的心絃,就在此時此地,不經意的,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他也做了一個夢,並非噩夢。
他夢見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母親還活著的時候,那時候她的身體已經不好了,但在他的夢裡頭,母親是笑著的,坐在灑滿陽光的院子裡看著他,朝他笑。他也在笑,沿著院子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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