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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他狀態不對之時,我急忙大喊護士,醫生護士著手搶救,我被強行帶出手術室。
我失魂落魄的站在厚厚的房門外,心跳急速,思緒混亂。
我握著手裡的那張紙條,這時,走廊另一頭,出現了蔣琴的身影。
蔣琴踉踉蹌蹌,身體虛軟的朝著這邊走來,她雙目無神,好似已經猜到當下發生了什麼。
當蔣琴走到手術室門前,忽然,她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她歪著頭,如同發過瘋那般,無聲的抽噎哭泣。
劉姨站到蔣琴身後,大聲斥責,「你到底去哪了!人都快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跑哪去了!他高燒不退,你都沒發現嗎!你害死了你兒子啊你!」
蔣琴躬著身,痛苦扭曲,她緩緩趴伏在地,全身無力。
我走到她身旁,蹲下身,漠然開口,「你為什麼沒有守在他身邊?為什麼偏偏在撤掉報警提示的機器以後,離開病房?」
蔣琴的身體小幅度的顫抖,哭著哭著,驀然變成了詭異的笑,她微微側頭,凌亂的髮絲遮擋她的半邊臉,她帶著哭腔,悲痛憤恨的沖我開口,「他死後,屬於他的那部分家產,有我的一份!」
蔣琴咬牙切齒,血紅的眼裡含著淚,「趙海棠,你這輩子都甩不掉我!」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蔣琴是故意離開病房,等著陳景天高燒垂危的,她讓我和陳景天無法離婚,陳景天於她來說,已經成了無法賺錢的累贅。
而陳景天死後,法律上屬於陳景天的那部分資產,有她蔣琴的一份。
人若是貪婪起來,便沒了底線。
第146章 人格分裂
死神與我們只有一牆之隔,搶救室裡的醫生正在奮力挽救陳景天的生命,而牆這頭的走廊裡,蔣琴早已放棄了陳景天。
正如白曉曉所言,一個斷手斷腳不能說話的兒子,還有什麼存活的價值?活著就是累贅,還不如死了。
蔣琴跪在地上痛苦之時,我遊離在人性的善惡之間,久久不能釋懷。
為了錢,蔣琴放棄了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蹲在她身旁,死死抓著她的手腕質問,「你故意離開病房,就是刻意等著陳景天高燒送死,他是你的兒子啊!你怎麼忍心!」
蔣琴又哭又笑,她好似得逞了,又好似失敗了,她搖著頭,死不承認,「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有事離開病房怎麼了?誰會想到忽然出事了!是醫生的責任,是他們沒有照顧好我兒子!」
蔣琴發瘋似的笑,可怖的雙眼直勾勾瞥向我,「趙海棠,你一輩子都擺脫不掉我,我兒子死了,家產就有我一份!你休想打發我走,我會找律師告你!起訴你!」
唾沫星子翻飛的蔣琴,把一切都想得明明白白,當搶救室裡再次走出醫生護士的身影,那一刻,世界靜止了,陳景天被宣佈死亡。
蔣琴從地上踉蹌爬起,哭喊著衝進搶救室,狼藉一片的搶救室內,瀰漫著濃濃的死亡氣息。
我相信,蔣琴的痛苦是真實的,但她盼著陳景天去死的心情,也是真實的。
為了錢,蔣琴搭上了陳景天的性命。
這樣的結果對蔣琴來說,的確很划算,只要陳景天死亡,我便成了喪偶,理論上,家產的確有蔣琴的一份。
相比我之前的提議,給她一次性的好處費,讓她幫我和陳景天離婚,眼下的結局,能讓她得到的更多。而且,她再也不用照顧殘疾的陳景天了。
我不相信蔣琴會有這麼高的智商,定然是有人在背後為她支招,而那個人,只能是白曉曉。
說來也是巧,前一秒剛聯想到白曉曉,下一秒便來了她的電話。
我接起電話,白曉曉料事如神,「我猜,應該有天大的好事發生了,或者,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