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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腹部,以刀口為圓心,無數神經向外蔓延,撕扯拉拽著全身的痛感。
我不敢動,腦子逐漸清醒後,試著睜開眼,這醫院很熟悉,病房裡空蕩蕩。
這裡好似,是之前江易謙做眼部手術的醫院,安靜舒適。
我努力多次的眨眼,好久以後才算是看清楚身旁的一切,床邊趴著一個人,那是江易謙。
病床對面的沙發上,葛悅正仰躺在那裡打著呼嚕,葛悅的肚子上躺著個小男孩,那是安安。
種種跡象表明,我活得好好的。
我動了動手指,抬起手臂,還好,只要腹部不動,就不會扯得哪裡都痛。
我伸手戳了戳江易謙的頭頂,他緩緩起身,額前的頭髮被壓的破馬張飛,甚至出了油。
認識他這麼久,還沒見他這麼邋遢的時候。
他睡眼朦朧站直了身,他沒有看向我,而是下意識回頭,嘴裡嘟囔道,「該換藥了是吧。」
江易謙的身體充滿了肌肉記憶,他轉頭看向身後,而等他反應過來,身後並沒有醫生和護士之時,他猛然轉向我,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他好一陣都沒說話,那張向來嚴肅的面容上,露出了喜極而泣的表情。
還真是難得,認識他這麼久,我一直以為,他長了一張面具臉,不會做表情。
我勉強咧嘴笑笑,許是昏迷太久未進食進水,稍稍咧嘴一笑,嘴唇就如同破了大口子一樣,溜風都疼。
他的嗓子如同被糊住了,「你醒了……」
他默默的看著我,身體僵硬保持一個動作。而這時,地上忽然竄起一個龐大的身影,龔阿彪瞪著兩個牛眼珠子,大喊道,「海棠姑娘!你終於醒了!」
原來,龔阿彪一直睡在地上,而他這一嗓子雷吼,徹底把我從天堂拽回到人間。
我的腦瓜子被他喊的嗡嗡響,沙發上的葛悅和安安更是,兩人蹭的一下從沙發起身,一個比一個發懵。
葛悅即刻衝到我面前,安安緊隨其後。
他們幾個人把我團團圍住,葛悅擦著嘴角的口水,詫異道,「趙海棠你終於肯睜眼了,你睡了一週你知道嗎!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安安扒拉著我的病床,滿眼溫暖,「爸爸已經一週沒回家了,就為了等海棠阿姨醒來。」
這時,病房房門被開啟,走進來的人,是提著保溫飯盒的劉姨,劉姨進屋時,臉色頹喪。
她低著頭,隨手關門,並沒有發現我已甦醒。
她朝著病床走來,嘟囔道:「海棠今天的狀況怎麼樣?我又做了粥,我真希望今天的粥不白做,有甦醒的跡象嗎……」
劉姨抬起頭的瞬間,眼中無光,而當我們視線相對時,她如同復活新生,「海棠!」
病床邊再次熱鬧起來,大家自說自話,甚至,葛悅和龔阿彪拌起了嘴。
我看著站在一旁不吭聲的江易謙,他就那麼默默地看著我,好像只要這樣看著,就能把他想要表達的,都如數傳進我的心裡。
我沖他開口道,「江辰怎麼樣了?沒有報警吧?刺傷我的人是daniel,和嗜血人格還有主人格都無關。」
昏迷之前,我很擔心daniel會得逞,擔心daniel在刺傷我以後,會把自己的人格隱匿,或是偽裝成其他人格,說是主人格或是嗜血人格殺了人。
我怕嗜血人格和主人格因此而背黑鍋,如若真的被daniel得逞了,我想我會死不瞑目。
江易謙仍舊是那副亂糟糟的模樣,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默然的情緒裡,帶著些許心疼。
劉姨忙著開啟飯盒,葛悅和龔阿彪吵吵鬧鬧的掰扯去了視窗。
安安湊到病床的另一邊,拿起放置在床頭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