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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刷在擋風玻璃前來回撲閃,猶如我糟亂的心。
我已經顧不得陳景天和白曉曉的淫蕩關係,相比父親身體的安危,我只希望父親平安。
為了快速抵達醫院,我抄了小路。
途中,醫院的看護不停地給我打來電話,幾經催促下,我險些發生車禍。
陳景天見我情緒失控,喊了停,「我來開吧,這麼晚了也不可能有交警,沒人查駕照的。」
後車座,白曉曉附和,「是啊海棠姐姐,讓景天哥哥開車吧,他雖然沒有駕駛證,但開車沒問題。」
陳景天代替我駕駛車子,我這才穩下心來,專心同醫院溝通父親的狀況。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閃交加。
內心焦急的一路,我忽然接到劉律師的電話。
劉律師得知父親的狀況,他比我還要焦灼,因為此前,父親曾擬過一份遺囑,唯獨差了父親最後簽字確認的環節。
律師言說,要趕在父親還清醒時,把遺囑落定。
我從未聽聞父親立過遺囑一事,劉律師心急火燎,「海棠小姐,你的家庭關係複雜,勞煩你務必保證趙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否則,這份遺囑就作廢了,原本屬於你的牙科診所,很可能會成為你後媽的資產。」
電話的聲音很大,正在開車的陳景天,聽聞父親把牙科診所留給了我,他急忙衝著電話開口,「你放心劉律師,我們馬上到醫院,我們會按著你說的去做。」
陳景天加快了開車的速度,可見,他對我父親名下的那家牙科診所,有多貪念。
電話結束通話,我側頭看向這張熟悉卻陌生的面龐,不禁開口,「你和我結婚,到底是因為愛我,還是因為你看中了我父親的勢力?」
陳景天側頭瞥了我一眼,回答的隨意,「你想什麼呢,別胡思亂想,我當然是愛你的。」
我開口道:「所以,如果我放棄父親留給我的資產,你也無所謂,是嗎?」
陳景天忽然一腳踩下剎車,車子猛的顛簸,他面露兇色,「趙海棠你又在無理取鬧什麼?」
我搖頭冷笑,「沒什麼,開車吧,我急著見父親。」
陳景天再次發動車子,陰暗的小路,連一盞路燈都沒有,雨天道路濕滑,陳景天不由得放慢了車速。
突然,「咚」的一聲,陳景天再次猛然剎車。
那厚重的撞擊聲,彷彿是撞到了什麼龐大的物體,或許是人,或許是行過馬路的山羊。
雨刷在擋風玻璃上來回滑動,受到驚嚇之餘,我看到了擋風玻璃上漸漸濃鬱的血跡。
我尖叫出聲,白曉曉跟著嘶喊驚嚇。
駕駛座上,陳景天一動不動的對著車窗外發呆,他瞠目結舌,整個人如同失了魂。
我探頭看向前方路況,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臥在路邊七八米遠的位置。
那是一個人,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我這才清醒的意識到,陳景天撞了人。
我嚇的渾身發抖,轉頭沖陳景天呼喊,「你還愣著做什麼!下車啊!報警救人啊!」
陳景天臉色煞白,坐在位置裡沒有絲毫反應,他好似靈魂出竅,完全沒了知覺。
我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即刻開啟車門,頂著大雨,朝著那個被撞的男人飛奔而去。
愈加靠近之時,我反而不敢前行,地上的血水和雨水混雜在一起,蔓延到我的腳下。
不知不覺中,我因為恐懼而流了淚,我強迫自己向著那個男人靠近,他沒有任何反應,臉上身上全都是血。
我不敢正視他的面孔,只敢伸手觸碰他的呼吸。
可悲的是,他沒有了呼吸,似是已經死亡。
我恐懼不已,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