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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變了,他變了,她也變了,唯一不變的只有那份淺薄到會被風吹散的回憶,真是種諷刺。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半個小時,楚清歡有些焦急地看著表,剛想給穆朗打電話,就看見穆朗朝自己走來,一臉焦急。
楚清歡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腕就被他緊緊抓住,穆朗二話不說就拉著楚清歡往外走,可剛走到一半穆朗就想起冷少琛的話。
穆朗懊惱地甩開楚清歡,將頭抵在冰涼的牆上,用手使勁捶打著牆面,楚清歡有些受驚,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學長……賠了很多錢嗎?那……”
“別說話!讓我靜一下。”穆朗警告道。
楚清歡趕緊識時務地閉緊雙唇,心裡默嘆道:“看樣子,應該是賠了不少,學長肯定傷心死了,我該怎麼辦?這還沒宣判就被斃了肯定很憋屈吧。”
兩個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站了五分鐘,周圍的人頻頻向他們投來奇怪的目光,楚清歡簡直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瞅了一眼穆朗,這個人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她剛想叫醒他,穆朗就站直身體,嚇得楚清歡頻頻後退了兩步,穆朗緩言道:“對不起,嚇到你了,今天我們就先不談了吧,改天再約。”
看著穆朗離去的背影,楚清歡趕緊大口大口地呼吸,她返回去拿了揹包就趕緊逃離離了。
冷少琛在去食尚閣的途中接到了醫院的電話,電話中告訴他他爸爸搶救無效過世了,他像瘋了一樣地趕往醫院,一進到醫院就看到林榮國站在病床邊,他走過去,咬牙道:“我想和我爸單獨待會兒。”
林榮國拍了拍冷少琛的肩膀,說道:“少琛,死者不能復生,節哀。”然後就離開了。
冷少琛跪倒在床前,一步一步挪到床邊,笑著叫了一聲“爸”,床上的人遲遲沒有回答,一滴淚水滴落在床單上,冷少琛繼續笑著說:“爸,兒子來看你了,你看你,怎麼又睡著了?你怎麼也不起來看看你兒子呢?爸,你知道嗎?昨天我進A行了,總有一天我會把冷家的東西全部搶回來的,爸,你到了那邊,如果看到了媽,不要和她吵架了,你們兩個人吵了一輩子,該歇歇了,爸,你能答應我嗎?爸,你答應我好嗎?你回答我啊,爸,你回答我啊,爸……”冷少琛趴在床邊一個勁兒地問,卻被醫生拉開了,“先生,你不要這樣。”冷少琛一下子轉過身子,緊緊抓住醫生的衣服說:“醫生,醫生,我求求你,叫我爸起來好不好?你告訴我他是不是睡著了?你告訴我,他睡著了,對不對?”
那個醫生蹲下身來,拍了拍冷少琛的肩膀,說道:“你爸爸生前精神狀況一直不好,這次……這次是腦溢血突發,不過在生前他一直說什麼紅豆包,我們醫護人員以為他餓了,就給他買了紅豆包,結果他一直沒吃。”那個醫生將兩個紅豆包放到冷少琛手裡,冷少琛雙手顫抖地接過,已經涼透了。
紅豆包是冷少琛最愛吃的東西,小的時候,有一次冷少琛半夜吵著嚷著要吃紅豆包,爸爸就立刻去為他買了紅豆包,當時是冬天,他到家時,紅豆包已經涼了,冷少琛還責怪了爸爸一番。
“紅豆包,紅豆包,紅豆包……”冷少琛不停地重複著這三個字,顫顫巍巍地走出病房,醫生們將爸爸推出病房,冷少琛看著他們遠去,他跪倒在地,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在半夜去為他買紅豆包了,再也沒有了。
楚清歡回到家中,心裡很是混亂,她懊惱自己怎麼會這樣沉不住氣,過去的五年自己不也過得很平靜的嘛,為什麼他一回來自己就亂了陣腳呢?楚清歡,你太沒有出息了!
冷少琛,你究竟還要在我的心裡待多久,五年前已結痂的傷痕好像又被你一點一點撕開了。
楚清歡本想呆在家裡寫點稿子的,可是她只能坐在電腦前發呆,忽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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