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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合了那句唱詞:地老天荒情鳳永配痴凰,願與夫婿共拜相交杯舉案*。
母親若是泉下有知,必將十分欣慰。
“父親可曾想明白了?”溫良辰復又認真問道,她不介意父親尋找一名女子依靠,畢竟,溫駙馬孤零零活在世上,實在太可憐。
“我甘願為公主守寡。”溫駙馬含淚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不決。
溫良辰緊緊捏著小拳頭,猜到溫駙馬之意。本朝規定,若駙馬不續娶,那公主府一切財產照舊,皇家不會收回,公主府永遠不愁銀子。
“父親,待母親下葬之後,您上朝罷。”溫良辰垂著頭,順手接過魚腸遞來的紙錢,往火盆中丟擲而去,好似在說一件極為平淡之事。
溫駙馬神色僵硬許久,接而轉過頭來,不可置信地望著溫良辰。
本朝駙馬位列三公之下,九卿之一,從一品官階,雖為虛職,卻有上朝發言之權。
大行皇帝在時,溫駙馬總是大小病不斷,待身子好了些,又遭逢大行皇帝病危,京都如攪渾的水般,襄城公主放心不下,以其病為由,請假在家躲避。
總而言之,溫駙馬幾乎是每日窩在家中,坐等朝廷俸祿二千石砸在頭上,堪稱京都頭號閒人。
溫良辰將紙對摺,輕放如火中,火苗簇地躥起老高,嚇得旁側魚腸一抖,而溫良辰卻巋然不動,盯著面前的火堆,慢慢道:“父親,您如今是公主府的支柱,您若是不站出來,公主府危矣。良辰年幼,尚不能為父分擔,只希望父親站穩腳跟,待幾年過後,請父親從族中擇一子過繼,以免斷了母親的香火。”
溫駙馬呆呆地望著溫良辰,臉上還糊著淚水,模樣既狼狽又吃驚,好似第一次瞧見女兒。
“父親平素身子不好,莫要傷心過度,母親泉下有知,必定不願父親如此。就如父親所說,如今公主府剩你我相依為命,我們更應好好過日子,不令母親失望。”溫良辰轉過頭來,神色堅定,“您說是嗎?父親。”
溫駙馬身子一震,全身如遭雷擊。溫良辰之言,猶如重錘擊鼓,彷彿比任何勸慰之言都有用,令他腦子豁然清醒過來。
如今,他再如何傷心,公主都不會再活過來。
眼前之人,只有女兒。
為了他和公主的女兒,他只有振作一條路可走。
溫駙馬緊緊地捏著拳頭,猶豫了許久,終於再抬起頭來,直視溫良辰的眼睛,輕輕抽了一口氣,道:“……好女兒,為父聽你的。”
溫良辰磕頭燒香燒紙,又帶著魚腸繞至後堂,去瞧後面各項事宜。
後堂之中,溫大太太如同一個旋轉陀螺,簡直忙翻了天,坐都不曾坐下片刻,見溫良辰進門,忙將她抱入內室,放至榻上坐著。
溫大太太眼底盡是憐惜之色,急急忙忙朝著丫鬟指揮道:“良辰,你受苦了,來先坐會兒,稍後再前去。來人,給五姑娘沏熱茶來。”
溫大太太交待一句後,溫良夏之母溫二太太乘隙扭了過來,拿帕子拭淚,嗚咽一聲,接而喊聲震天,對著溫良辰便道:“我苦命的侄女喲!公主殿下怎如此狠心……”
溫良辰抿著唇,斜斜地瞅著她,未曾開口說話。
誰知溫二太太又上前一步,想抓住溫良辰的手,來哭訴一番她與襄城公主之間的妯娌情深,誰知溫良辰右手一抬,順勢接過丫鬟遞來的熱茶,淡淡地抿了一口。
“侄女兒……”
溫良辰此舉太不給面子,溫二太太聲音猛地被掐斷,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她尷尬地捏著帕子,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平素二房便與四房不對盤,二房對於四房甚至是有些嫉妒,還混雜著某些瞧不上之類的古怪情緒。原因無他,溫二老爺才學滿腹,卻官運不濟,爬了半輩子還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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