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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溫老太太半捂著腦袋,緊鎖眉頭,看著眼前突然變乖的溫良辰,一時竟毫無辦法。
昨兒溫良辰尋溫良春玩耍,見院子中那鸚鵡口出惡言,實在引人討厭,便將它屁股毛給拔了個精光。
這隻綠鸚鵡是溫老太太的掌上寶貝,腹部斑點圓潤均勻,頭頂一撮油光水滑的藍毛,綠尾薄而亮澤,堪稱鸚鵡品種之精品,光這一隻,市面上價值兩千兩,端的還是有價無市,如今卻被溫良辰弄成個禿毛公雞,溫老太太知曉此事後,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今兒溫良夏又被溫良辰的狗咬了一口,溫老太太實在忍不住,便傳了襄城公主過來,想借機敲打一番。
誰知襄城公主氣場太強,方一落座兒,溫老太太原先打好的腹稿,一句都吐不出來,只能冷著溫良夏在一旁默默垂淚。
溫老太太不開口,襄城公主卻率先忍不住,她轉過頭,盯著溫老太太膝下的溫良夏,故意問道:“二姑娘,你為何哭泣?”
溫良夏冷不丁被公主提問,驚得身子一顫,過了許久後,方抬起小臉,紅著一雙秋水眸,啞聲道:“回、回公主,五妹妹的狗傷了我……”
溫良夏一開口,溫老太太便硬接下去,道:“辰兒,為何你不管好狗,令它出來傷人?”
只見溫良夏裙子下露出的半截小腿兒上,纏著一圈厚厚的紗布,從腳踝包至更上的地方,看似十分嚴重,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瘸了腿呢。
溫良辰心中一個咯噔,好傢伙,終於進入了正題。
襄城公主搖了搖頭,微微抬眸,面有威嚴之色,道:“那請二姑娘將事情經過,詳細告知於本宮,若是有半分假話,本宮必定嚴懲,你可要想好了。”
溫良夏嚇得脖子一縮,哪裡還敢再說話,只顧垂頭不語,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活似被襄城公主和溫良辰合夥欺負似的。
溫良辰的生母溫二太太臉頰通紅,哪裡忍得女兒被欺負,也顧不上害怕,抬頭挺胸道:“殿下,夏兒被傷後,嚇得不行,殿下豈能、豈能如此嚇唬她?”
“嚇唬她?”襄城公主一挑眉,臉色驟然垮了下去,“本宮只是公事公辦,若是良辰有半句假話,本宮同樣嚴懲不貸。”
溫大太太忙站出來,打著圓場,朝著溫二太太道:“二妹莫急,夏兒,你便交待了事情的原委,殿下自會評判。”
襄城公主雙眼微眯,心中哂笑。其實此事甚小,權當給女兒長見識罷了,孰是孰非,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來,在場諸位都是大人,心中還會不清楚?
真正緣由是,老太太欲藉著孫女的引子,來敲打他們四房罷了。
畢竟,當今皇帝身體每況愈下,襄城公主親兄長東宮太子離皇位只有半步之遙,溫家恐四房驕傲自滿,便想提前警告她,管束女兒,更要律己,莫要為家族引來禍端。
溫良夏抽抽噎噎,將事情斷斷續續說完,隱去了阿白髮狂的原因,只說自己好端端坐那,一隻狗便衝過來咬她。
溫良辰鼓著腮幫子,歪著頭,故意露出一副得意樣,哼道:“二姐姐此言差矣,我放阿白出來散心,當時它並沒有發怒跡象。二姐姐,雖然我隔得遠,卻也瞧見你往阿白身上潑熱茶,還踹了它好幾腳,我倒想問問二姐姐,它為何會發怒?”
“誰知你的狗為何會發怒亂咬人?!養這種畜生在家中,今兒不長眼咬我,明兒便發瘋咬別人!”溫良夏畢竟還是孩童,被溫良辰一激,便開始口不擇言。
果然,溫老太太臉一黑,重重一拍扶手,鐵青著臉喝道:“夏兒!莫要胡言!”
溫良夏何時見過祖母對自己疾言厲色,當下呆在原處,片刻後,只見臉上兩行清淚滾滾而落,小身子搖搖欲墜,幾欲暈倒過去。
溫良辰忙垂了頭,眼觀鼻鼻觀心,自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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