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4/5 頁)

地方的人都不承認靈魂的存在嗎？〃

〃行了，閉上你的嘴，拉奧。〃那位同樣被人趕出來的同伴說，〃本來我已經在酒館裡睡著了。就是因為你大聲喧譁，老闆才會發火……為什麼我每次碰到你這個傻傢伙就會倒黴呢？〃

〃我不能容忍他們對我的態度。〃

〃得了吧，好好審視你自己，拉奧。你覺得哪一個靈媒師長著你這麼一副外表？說實在的，竟然會在這裡看到你這個無賴，真是讓人掃興。好吧好吧，我走了，我離開。希望永遠也不要看到你。〃

拉奧注視著他這個態度十分惡劣的熟人邁著華麗的步子離開。而他的助手……一隻純黑色的大狗……薩洛就站在身旁，同樣顯得疲憊不堪。

科倫庫庫鎮，拉奧心想。這個傢伙為什麼也會來這裡呢？拉奧感到耳朵眼裡特別癢癢。

〃安靜點兒，〃拉奧說。薩洛碰了碰他，昂頭看著小鎮遠處大門口的指向標，那意思似乎是，〃我們還是走吧，拉奧，這裡不屬於我們。〃然而拉奧執拗地找了個空酒桶坐在旁邊，很神經質地打量著四周，對他的夥伴說：〃不，朋友，我們不能離開。一定會發生什麼事，一定會發生什麼……〃薩洛順從地蹲坐在拉奧身邊，他看到拉奧秀氣的兩眼放出金燦燦的光芒。

〃我說，〃拉奧低聲說，〃夥計，你覺得如何？〃

薩洛搖搖頭，又點點頭。

〃最壞的情況發生了，我們不知道自己將要去何方。薩洛，你喜歡流浪的生活嗎？〃拉奧問。薩洛沒有再看拉奧的眼睛。他凝視著天空中那顆一成不變的亮星……可哈比爾之星。天上還有許多迷人的閃爍著零零碎碎光輝的小星星。有一些星在運動，另一些則讓千萬年以來的人都感到毫無變化。

科倫庫庫鎮被包裹在茂密的叢林中，直到拉奧和薩洛來到鎮門口，才看到那個朽壞了的大木板上，用不知道什麼顏色的塗料刷上去的這幾個字。拉奧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到這裡，總之，他來了，天很冷，在酒館裡取暖的時候，被老闆趕了出來。拉奧身上確實沒有那個在酒館中巧遇的傢伙乾淨，但也不至於髒得和流浪漢一個模樣，真是沒有眼光的老闆呢。而他們，難道就要這樣，在這裡胡亂地過一夜嗎？拉奧心想著。雖然他平時夜裡不怎麼睡覺的，今天在冷風之中卻出奇地睏倦。他的耳朵眼裡出現了輕微的鼾聲。於是，他想著想著，靠在薩洛身上睡著了。

還能做什麼夢呢？拉奧的夢裡面，無非是誕生與死亡。他總是睡得很沉，然而這一次，他平生頭一次在沒有任何干擾的情況下跳了起來，睜開眼，推醒薩洛。

〃我感覺到了！〃拉奧蹭了蹭臉，開始向小鎮的大門方向狂奔。薩洛喘著粗氣緊緊跟著他。

2

拉奧躲開幾個酒醉的地精……他們歪歪斜斜地在滿是泥巴的老街上邊走邊唱。通往小鎮大門的路險象環生，拉奧在奔跑的同時發現了這鎮子裡原來有許多不確定的氣息，像是賴著不走的亡魂，也有可能是某個黑心人的詛咒。拉奧只有在跑動的過程中，他那能感知不尋常力量的感官才會發揮全部功效。因此，有時候他著手解決一件事情的時候需要不停地跑來跑去。很少有人理解他的這種行為，更多的人將他當成江湖騙子。不過拉奧的朋友薩洛以及他們的一些老主顧知道拉奧究竟有多少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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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節：象的晚年（2）

離開小鎮，拉奧感到那氣息減弱了一些，然而一種新的預感讓他有些惴惴不安。他跑累了，停下來，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座不知道有多大的叢林。夜蟲〃咯吱、咯吱〃叫得人心慌，月光偷空從枝葉的縫隙中落進來，映在拉奧閃閃發亮的雙眼中。拉奧感到身邊缺少了什麼……他的助手，薩洛跟丟了，周圍嗅不到他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