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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卻料不到,皇上竟然這樣的迫不及待,剛剛戰事結束,就鳥盡弓藏,實在令人寒心。
無論這些人什麼表情,心中想什麼,但有兩個人此刻卻是淡定如初,風千華面容無波,但眼眸中卻掠過絲讚賞,他這招以退為進果真很妙,不單打消了皇帝的疑心,更是讓人覺得,他這麼做是迫不得已,暗中必然對皇帝生出不滿。
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兵符統領的八十萬大軍,有一半是夏侯淵親自訓練,一直跟隨他出徵沙場,可謂是情同手足,萬軍一心,即便他手中無兵權,但若是他振臂高呼,那些人必然不會在乎他是否有統帥之權,馬首是瞻依然效忠與他。
這兵權與他,早就形同虛設。
看似無奈的退讓,卻隱含這麼多好處,此刻,無論皇帝收或不收,夏侯淵都不會將兵權留在手上。
他想要,給他就是!
大周帝眸中掠過詫異,但轉瞬湮滅在莫測之中,沉沉開口略有責怪道:「臣弟這是做什麼,皇兄並無責怪你之意,瀾秋意詭計多端,分散你的注意力,你並非神當然無法事事顧忌周全,偶有小錯你身為秦王,朕又怎麼會怪你,休要再提這等交兵權之事。」
稱呼都改了!
風千華冷笑,皇帝果然心思深沉,這樣的話說的漂亮周全,不但將夏侯淵失職之罪定了,還褒獎了自己護弟之心,絕非心胸狹窄的兄長,忌憚弟弟的聲威。
夏侯淵沒有收回,回道:「皇上厚愛,臣緬懷在心,但臣弟回京之時,早已考慮周全,此兵符臣弟絕無資格再擁。」
皇帝似有為難,重重嘆了口氣,揮手道:「皇弟執意如此,若是朕不領情到是朕的執拗。」他撫著額頭,似在決斷:「罷了!既然如此兵符就由朕代為保管,但皇弟切忌不要再說罪責之事。」
夏侯淵雙手將兵符叫給走下來的吳德福,來人眼神交匯,一觸既分,不動聲色。
百官蹙眉,對兵符之事,心中有意見,但卻無一人敢上前為夏侯淵辯駁。
連秦王都認了,他們又何必再去觸這個黴頭。
夏侯智立在一邊,目光看著夏侯淵,臉上表情好似無奈,但卻掩飾不住眼中的興奮。
這誘人的兵權,試問誰不想要。
「這酒,皇弟不必推脫,收下吧。」皇帝開口道。
夏侯淵不再推脫,坦然接受:「謝皇上!」
皇上滿意的看著他將酒收下,繼續說著,彷彿一位愛護弟弟的好哥哥,正在家中和弟弟談心,而非大周皇帝高坐在金鑾殿上,威嚴華貴:「新年時,皇弟不在金都,朕與你皇嫂聊起你,念你一人孤身在外,無人照應,不由感嘆頗多。」他話語一頓,眾人不明白他話中之意,卻聽他繼續說:「你新年二十有四,卻依舊孜然一身,你皇嫂憐你,便替你做了主,待下月初,湊著日子為你選妃,此次,皇弟不得再如以往,推脫不來。」
原來是這件事,眾人點頭,覺得秦王一個人真是孤單,老太妃吃齋唸佛,與他又不似別的母子親近,若有人在他左右照顧,也是好事。
注意力,成功被皇帝轉移。
此刻,皇帝似乎忘記了,大殿上還站著另外一個人,就連百官也忘記了,風千華也同是功臣,卻莫名被冷落一旁之事。
夏侯淵眉頭微蹙,心中已生冷意,回道:「此事乃小事,皇上皇后日理萬機,不必勞煩。」
這樣的拒絕,很直接!
皇帝還未說話,一側,夏侯智卻站出來,道:「王叔,你不在時父皇曾多次與我提起此事,你乃大周秦王,納妃之事馬虎不得,更不談空置後宅,這等事歷來數朝也無先例,況且,父皇又怎麼眼瞧著讓你孤寂生活,而無貼心的女子想陪。」
這番話說的極其漂亮,他垂著手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