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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滄州出事,皇帝那裡……
「什麼,明天就走?那他們兩個不管了?」端木箏氣的臉色發青,這隻狐狸,明顯就是居心不良:「你是不是等著夏侯淵死了,你好做主主帥?你要有這個想法,我現在就一巴掌拍死你。」
霽月眼眸深陷,疲憊的用筆擋住端木箏的手:「魯忱,張碩都去了,如果有訊息,必然會傳訊回來的,你著急也沒有用。」他停下,揉著額頭:「主帥?你以為主帥是人人想做的?」
他何嘗不急,可是孰輕孰重,他分得清!
端木箏正色,覺得和他沒的談,眼睛一瞪轉身就走。他不去找那她自己再去,就不相信兩個大活人一點就這麼失蹤了,什麼滄州,什麼瀾月,都比不上大華的安全重要!
霽月看著她背影,狠狠的蹙著眉頭,再次一腦門扎進軍務中。
軍營中,眾人一見端木箏出來,立刻齊齊圍了過來,七嘴八舌:「怎麼樣,軍師怎麼說?」
「讓不讓我們去找?」
「快說話啊!」
端木箏手臂一揮,喝道:「我們自己去!」
「我們自己去找!」所有人個個心焦如焚,轉了身就要走……
忽然霽月從裡面走出來,一向笑眯眯的狐狸眼冷厲的掃過眾人,含著薄怒:「都給我回去準備,卯時拔營。」
腳步頓住,所有人詫異的轉過臉來看著霽月,他們認識他五年,從未見過他發火,沒想到發怒時那一向溫和的面容,竟也這般的攝人。
霽月負手,目光如冰:「回去!」
話落,他轉身走回軍帳中,身影如炬!
端木箏眼眸眨了眨,一臉驚詫,他一直是笑眯眯的,即使不爽也是使陰招,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渾身散發著威嚴之勢,她嘴角撇了撇,看著一干明顯懂了霽月意思計程車兵,無聲無息的出了軍營。
她明白,形勢不明,自然是家國為重,霽月做的沒有錯,況且,若是滄州真的被瀾月攻下,夏侯淵的責任,絕對是不容推卸的,甚至可能……
緊緊蹙著眉頭,有人與他擦肩而過,腳步匆匆一臉的惶恐之色。
她眯著眼,也加快了腳步出了城。
那人一路跑至軍帳,即使是冷冽的冬日,依舊滲著汗水,上氣不接下氣的道:「軍師,瀾秋意……死了!」
霽月執筆的手一怔,臉色難看至極:「死了?」
「嗯,剛剛進去送飯,發現他死在房間裡,是中毒而死。」
瀾秋絕!
幾乎一瞬間,霽月腦中浮現出這個人,能在秦王軍帳中,悄無聲息殺人的,這天下只有他能辦得到。
而瀾秋意如果死在大周受中,唯一得利的人,只有他。
「封鎖訊息,不得讓任何人知道。」霽月沉沉發令。
想讓他們背黑鍋,不可能!
士兵也知道事情絕非兒戲,鄭重領命走了出去。
小片刻,張沖走了進來,陰著臉:「瀾秋絕率兵兩萬,此刻已經在路上。」
「瀾秋絕?他沒有去滄州?」
「嗯。訊息確認無疑。」張沖一臉猶怔:「爺不知道怎麼樣,一點訊息都沒有。」
霽月眯著眼睛,緩緩靠在椅背上,細長的眉眼之間,有著蕭殺之氣:「傳令,全軍警備。」
瀾秋絕此番來,只帶著兩萬兵馬,來意不言而喻,至於他要做什麼……
一滴墨汁滴在紙面之上,霽月握著筆的手緊了緊。
第二日,博陽城外,再起駐紮了密密麻麻的軍帳,沉黑的顏色,彷彿所有人心中的陰霾,瀾秋絕不同於瀾秋意,他的心機手段絕非常人所能比,他們不相信他來,是為瀾秋意收拾爛攤子,莫非,他是來救瀾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