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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咬牙切齒跺腳扣柱子瞪著風千華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呸!一個小小的御史,也敢這麼目中無人。」
華容宮中,小太監回去添油加醋口沫橫飛的風千華拒絕他的事複述了一遍,最後一揮手,啪的一聲給自己一巴掌,跪了下來:「娘娘,是奴才沒用,奴才無能將她鎮住,若不然也不回請不動她那座大神啊。」
聲淚俱下!
傾妃倚在貴妃榻上,虛眯著美眸,冷冷笑了起來:「好一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一側,徐婉柔依了過來,拉著傾妃的衣袖:「姑姑,柔兒不懂你為什麼要去找他,她一個小小的御史,我們用不著怕她!」
傾妃手指點了點徐婉柔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都教不會,難怪會在那個風千華手中吃了大虧。」
徐婉柔一聽風千華的名字,頓時臉一垮淚眼朦朧,傾妃頓了頓,換了語氣說道:「皇上現在對端木簫非常器重,就連秦王都與她來往密切,我們若想動她,就要做的乾淨,今日請不動,明日繼續請,只要她肯來我就有本事,讓她悄無聲息的死在這裡。」
傾妃飲了口茶:「柔兒,你若真想救你祖父,就要懂得犧牲和求全,以你的手段,秦王根本不可能看的上你,若想一舉成功,只有……」她眼眸緩緩眯起,附在徐婉柔耳邊,小聲說著。
徐婉柔聽著一臉震驚,忽又嬌羞笑了,滿面桃春。
小太監跪在地上,看著兩個女人相依低笑,背脊忍不住一寒,一股涼意升了起來……
風千華出了宮門,臉上陰冷一片,她是外臣,按本朝律例,若無召見不得入內宮,尤其是宮妃私邀,更是諸多限制規定。
那位娘娘,不用想也知道目的是什麼。
青穆侯在大理寺一關就是兩月,皇帝不說判也不說審,就這麼拖著,朝臣多次上奏卻都被壓了下來,皇帝的意思,再次讓所有人琢磨不透。
本欲受牽連的侯府,卻因為侯夫人強大的孃家勢力,並沒有動其根本,但朝堂青穆侯一黨,卻再不敢出頭露面。
一日不定,所有人心中就壓著塊石頭,甚至連她也在這詭異的局勢中,微妙的尷尬著。
繞過長街,從皇宮到都察院有半個時辰的距離,自大理寺鬧公堂之後,都察院一干御史監察,皆被罰俸半年,而她也順利成了眾人的眼中釘,好在沒有人敢當面刁難她這朝廷新貴,她這新貴索性佔著頭銜,每日點了卯便大搖大擺的走人。
「您可是御史大人?」風千華停住,側目看著從側面走過來小廝打扮的男子。
「小的是丞相府的,我們丞相想邀大人去府上一敘。」
「丞相?」風千華蹙眉,想到與風瑞安關係不錯的左相左榮徵,只不過他雖是丞相,但如今已是養病居多。
點點頭,風千華回道:「帶路。」
左相一向低調,屬於狐狸一樣圓滑世故左右逢源從不得罪人又不吃虧的人,直覺上,他今天找自己應該和風瑞安之事相關。
小廝帶路,進了丞相府徑直進了左榮徵的書房。
桌案後左榮徵沉穩的坐在著,年逾五十的人,長的仙風道骨,一雙狹長的狐狸一般的眼睛,精光暗藏爍爍生輝,見風千華進來,臉上立刻露出和藹的笑容。
「左相!」風千華毫不客氣,欠了欠身自己尋了位子坐下來,沒有絲毫的生疏。
左榮徵笑眯眯的看著她,撫著山羊一樣的鬍子一臉讚賞,:「御史性子不羈,頗有老夫當年的風範啊。」
風千華忍住翻白眼:「是下官榮幸。」
左榮徵笑的更愉悅,眯起的眼睛裡,一道精光劃過:「是老夫自誇,御史新官上任便縷立功勳,老夫自愧不如啊」
風千華抱拳淺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