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高青梨記起很久以前看過的一句歪曲朋友解釋的話。那句話大概就是說,朋友就是當你需要插他兩刀的時候,他就把衣服脫光了讓你找地兒下手。
所以,她想著,自己這會兒正是在配合這種齷齪又真實的說法。
黃泰京沒有明顯的憤怒,最起碼他的臉色看起來,只是有那麼一點點差。換做誰,知道自己正在被朋友插,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但誰讓是朋友呢?高青梨討巧的笑,在安全的位置。她看到黃泰京抽動著嘴角,極為難看的笑。
無論如何,也是笑著的。這就是朋友的好處。高青梨想著。
該捕捉的鏡頭都拍了,溜到後臺,照相機攝像機一個個被高舉著,若是掉下一個來,砸死的不是記者就是明星。裝模作樣的也擠在記者中,守衛護著該上場的演員離開,拍個背影什麼的,也算是恪盡職守。
因為知道今天各家報社都出動,而自家報社的記者也不止她一個,瞧著沒什麼好操心的,高青梨便拿出方才姜新禹塞給她的票進到觀眾席。
高度和角度完美的無可挑剔。假若是拍照的話,絕對能拍出身份好的效果。
高青梨坐在椅子上,將相機塞回了包。
“現在有請當紅人氣組合A·N·JELL出場!”
雷鳴般的掌聲,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即便是A·N·JELL已經開始表演了,那轟隆隆的聲響還在耳邊迴盪著。
燈驟滅。
兩束燈光從舞臺兩邊掃過來,匯成一束照亮了黃泰京。黃泰京發出第一個聲音,他身後的燈光一束兩束的晃了過來,直到四人每人站在一束燈光下。
架子鼓、電吉他、電子琴同時發出響亮的聲音,只是片刻,聲音止。須臾過後,黃泰京開始歌唱。這便是A·N·JELL的開場。
高美男無可挑剔的歌喉,男女皆可為的扮相,以及彈奏電琴時的颯爽,即使同樣是作為女生,高青梨也不由得佩服。
黃泰京的嗓音,高青梨本以為出了很大的問題,這次聽現場表演,竟覺得絲毫沒有破綻。他握緊麥克風的手修長,因了太過歇斯底里的歌唱,他的汗溼了臉龐。而低下,高青梨看過去,發現竟有不少歌迷熱淚盈眶。
姜新禹,一個她始終以為溫柔的持有著一種獨特悲傷氣息的男子,卻在這個舞臺上讓她看到了不一樣的他。這個他,如同一個勝者,誓要用他並不單薄的聲音將他人生裡的蒼涼百態輕輕帶過。
竭力擊打架子鼓的Jeremy也以褪了臉色的稚氣,此刻的他,虔誠那般的用音樂築起城牆,守衛著他的音樂夢想,保護他所關愛的人。
音樂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語言,門德爾松就曾說過,他唯恐無法用音樂來表達。
燈驟滅,驟亮,舞臺空曠。
主持人上場,說串詞時女主持人的聲音是輕柔的,而男主持人,則是亢奮的。
將整場看下來,心裡暢快的很。認真算起來,已有許久不曾這般認真的去觸碰音樂。雖不知站在舞臺上的有幾人是因著夢想,有幾人是為著名譽,但剛才上演的,正是一場隆重的音樂盛宴。
總有一天,她要持有著幼年時的夢,站在舞臺的中央,站在或明或暗的燈光下。這便是當時所想,這個念頭使得她迫切想丟下手頭的工作。
曲終人散過後,才恍惚憶起姜新禹來。高青梨狠敲了下腦袋,在擁擠的人群中飛快的往外擠。走了幾米遠後她突然頓悟,在這陌生的世界裡,誰又會特意去等她呢。不知怎的,心裡升起一種惆悵來,在這種情況下隨著人流移動腳步,連她自己都不知是怎麼出來的,又是怎麼見著姜新禹的。
他依在路旁微笑的樣子優雅至極,以至於高青梨楞了楞。歡天喜地的衝上去,如較好的朋友一般熟絡拍他肩膀,說:“沒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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