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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窺探於我。你只要記得,你是我的人,在這天下,你只聽命於我左丘瞳明一個,你的主公是東聖的君主,而不是東聖的老臣!”
素問單膝跪下,利落地應聲:“是!素問明白!只是……”素問抬頭看我:“朝中老臣都有意將自家公子送與殿下後宮之中,私下議論多時,殿下應早早打算。”
我愕然,拍拍衣服站起身:“我不是個任人擺佈的傀儡!治國平天下不是靠幾個裙帶關係就能做的,君是君,臣是臣,後宮之事,我自有主張!你去罷,在我去接他之前,你就近保護他。你只要記得,秦江月是我的人,他如有什麼閃失,你自去再找個主公輔佐便是。”
素問一扁嘴,應了聲,揣著簪子出門去。
美人師父立在門前,垂下眼簾輕輕一嘆,沒說什麼,回身出去。鼎麓進來,良久沒有做聲,許久才問:“殿下莫非是怕外戚干政?!“
我抬頭看她:“鼎麓以為呢?”
鼎麓微微一笑,低身道:“老奴世代為家臣,只知盡家臣的本分,為殿下效忠。先帝說過,不列廟堂大夫,不當參政。老奴不敢越距。殿下是未來的國主,自然知道要做什麼,該做什麼,老奴只知聽命於殿下。”
我朝她點點頭:“天下未定,國家未興,朝中老臣已開始想論功行賞,太早了些。老丞相未必有她女兒看得清。”
五月初,傳聞中已經中箭身亡的東聖國前太女左丘瞳明傳奇般復活,戴著銀鳳面具,率領百萬大軍颶風般橫掃千軍,一路前進攻入都城安京。
隨即,我頒令召告天下:“舉孝廉,舉有才,不論出身,皆可入朝為官。”
朝中開始籌劃我登基之事,朝中一些重要官職也開始任命。
雖然老丞相是一心為我復國,可是私心免不了。老臣們付出了甚至滅門的代價,為我撐起了江山,是她們一手聯絡舊臣,招兵買馬,日夜操練,為我打下江山,此時縱然操些私心,也無可厚非。
可是我不想讓東聖再次毀掉,人的貪婪是無止境的。
一個百廢待興的國家,很容易被一群貪婪的人吞沒。我想要一個生氣勃勃的王朝,一個繁榮強大的帝國,一個百姓可以活得幸福些的樂土。
我縱然前生做學生時渾渾噩噩地混日子,也知道歷史上歷朝歷代都會發生的事情,那就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宋時有好聽點的說法是杯酒釋兵權,明有火燒慶功樓,就連聰明智慧如劉伯溫,也逃不過被逼自盡。當年吳差被殺,範大夫立刻辭官回鄉,傳說帶著西施遊蕩西湖終老,他的好友因貪戀功名,後被勾踐所殺。更有漢朝劉邦一定天下,張良功成身退。當日共患難時可以做的,如今已經不能了。
可笑的是,如今輪到我時,我不是讓人同情的良弓,也不是功成身退的高士,卻是應該舉起屠刀烹殺功臣的無情帝王。
我一想到這個,腿肚子就哆嗦。幾曾何時,姑奶奶前生還是個純潔的學生時,以前我們一群寢室裡的小混混們,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感慨萬分,口誅筆伐,破口大罵某某帝王如何如何狠心,如何如何沒有人性,竟然把誰誰誰害死了逼死了云云,如今輪到我,才知道,我就是沒人性的那個,如今,我終於明白了什麼是逼不得已。
歷朝歷代的開國帝王,你以為他真的沒有人性嗎?你以為他誅殺昔日生死相隨的臣子時心不痛嗎?比如老子我,就是心很痛很痛,痛得滿地蹦達都沒辦法。那啥,帝王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位在高處,冷暖自知,眼裡只有天下,便不得不取捨。
如果不去除開國老臣們的勢力,江山就無法穩固,朝政無法推行,那麼很快就會重蹈前朝覆轍。
我坐在這個傳說中的高位子上後,發現,他孃的果然是高處不勝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