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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夠意思!明兒個可就都看大傢伙的了,誰要是慫了,休怪爺大巴掌侍候了去!”
十爺仰頭將一大海碗的白燒倒進了喉頭,而後重重地將海碗往桌上一頓,伸手一抹嘴角邊的殘酒,哈哈大笑了一通,旋即面色一沉,猙獰地環視了下眾人,陰測測地擠出了句威脅意味極濃的話來。
“十爺,您這是說哪的話,咱兄弟們怕誰來著,要真有誰敢慫了,不用十爺動手,末將第一個饒其不得!”
“對,就是這話,奶奶個熊的,清個屁欠,哥幾個管他三爺還是四爺,就他孃的一句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種的拿了去,沒種,滾他孃的蛋!”
“十爺放心好了,奴才們旁的沒有,膽子卻還有幾個,諒那三爺也不敢將奴才們咋了去,走著瞧好了!”
……
在場的都是武將,不是八爺一夥的門下,便是素來親近八爺者,當然了,也都是欠債的大戶,明兒個三爺父子要清的債主們可有大半都坐在了此處,這會兒聽得十爺如此說法,自是樂得從命,一個個嗷嗷直叫地表著態,還真就頗有同仇敵愾之景氣。
“哈哈哈……,好,這話爺愛聽,明兒個就看爾等的表現了,來,接著喝!”
不管是從私仇也好,還是公義也罷,十爺都絕不想看到三爺父子成了事,今夜宴請諸多將領,為的便是統一眾人的思想,要的便是同仇敵愾計程車氣,這會兒見諸將盡皆應答得豪氣,十爺心中自是大快,豪氣無比地一把抄起了桌邊的酒罈子,高高地舉了起來,咋咋呼呼地吼了一嗓子,應者雲集之下,一場豪飲又接著開始了……
“不下了!”
夜已是深了,往日裡習慣早睡早起的四爺此際卻是半點睡意全無,端坐在孤燈下,面對著已到了中盤的棋局,眉頭緊鎖地思忖了良久,可手中拈著的一枚白棋子卻是怎麼落將不下去,心一煩,索性伸手將棋局攪亂了一氣。
“四爺心亂了。”
這一見四爺攪亂了將輸的棋局,戴鐸不禁微微地搖了搖頭,意有所指地點評了一句道。
“嗯……”
四爺並未回應戴鐸的點評,而是長出了口大氣,站起了身來,揹著手,在書房裡來回地踱著步,眉宇間盡是煩躁之意味。
“四爺其實不必煩心,此事即便不成,也斷然追究不到您的身上,左右不過都是公事公辦耳,說到哪,都是理最大。”
身為四爺府上的第一謀士,戴鐸自是清楚四爺心神不寧的根由之所在,這便從旁寬慰了其一句道。
“嗯。”
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四爺可不以為自己在戶部做的這麼些小手腳有多光彩的,也不以為真能瞞得住三爺父子,甚或可能早就落在了老爺子的眼中,只是他卻有不得不如此的苦衷——戶部可是他四爺的該管,讓三爺來插上一腿,自然不是啥好事,真要是讓三爺辦成了他四爺辦不成的清欠事宜,啥面子裡子的可就得丟了個精光,就衝著這一條,就不是四爺所能容忍得下的,哪怕是殺敵三千,自傷八百,四爺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問題是硬上歸硬上,能不能成功,卻尚在未定之天,倘若事有不諧,那後果之嚴重,四爺實在是擔不起啊!一想起狡詐如狐的三爺與妖孽一般的弘晴,四爺的心又怎能安得下來。
“四爺,夜深了,您還請早些休息,明日事由繁多,須輕忽不得。”
該說的話,戴鐸其實早就說過了,這會兒見四爺心神如此焦躁,戴鐸也已是無法可想,也就只能是無甚營養地進諫道。
“嗯,不早了,你且道乏罷。”
四爺此際心亂如麻,哪有半點的睡意可言,眼瞅著戴鐸也無甚好法子可想,自是不想再繼續這等無趣的談話,這便一揮手,下了逐客令。
“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