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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拒接手,李光地便越是認定箇中必有蹊蹺,自是十二萬分謹慎地不肯沾手此事,昏黃的眼珠子轉了幾下之後,擺出了老資格,拿狠話擠兌了弘晴一把。
“李大人所言甚是,我等既受皇恩,自該盡忠職守,但消能將差使辦妥便是好的,李大人若是有所明示,本貝勒自不敢辭也,還請李大人明訓則個。”
李光地這等老資格一擺,弘晴當即就慷慨地表了態,只是慷慨倒是慷慨了,可細細一究,渾然就是句空話,啥實質性的內容都沒有。
“如此甚好,此事既是晴貝勒一手操持起來的,旁人接手怕是有所閃失,那就煩勞晴貝勒先總管著好了。”
李光地乃老薑彌辣之輩,哪管弘晴其實都是在說套話,他全然當成了實話在聽,不管不顧地便將燙手山芋硬往弘晴的懷裡塞了去。
“李大人既是如此說了,那本貝勒也就勉力辦了去便是了,只是虞衡清吏司事多而繁,本貝勒也是有心而無力啊,若是有甚不到之處,還請李大人多多包涵則個。”
李光地此話一出,弘晴的臉色雖平靜依舊,可眼神裡卻是有一道意味不明的精光一閃而過,但並未再就此事與李光地糾纏個不休,也就只是神情淡然地應承了下來。
“晴貝勒過謙了,您是能者多勞麼,老朽相信虞衡清吏司有您在,斷可煥然一新的。”
既已成功地將燙手的山芋丟了出去,李光地可不想讓弘晴有甚反悔的機會,笑眯眯地誇了弘晴一句之後,便即端起了茶碗,擺出了送客的姿勢。
“李大人過譽了,本貝勒盡力而為罷,時候不早了,李大人您忙,本貝勒就先告辭了。”
眼瞅著李光地這等姿態都已是擺將出來,弘晴自也懶得再多囉唣,這便起了身,丟下句場面話,便即揚長而去了。
“這混小子到底在玩甚把戲?”
弘晴已是去得久了,可李光地卻並未安下心來,皺著眉頭沉思了良久,也愣是沒搞懂弘晴今兒個的表現到底意味著甚,他可不相信弘晴會是那等乖巧聽話之輩,只是反覆思量了良久,卻依舊一無所得,心煩意亂之下,不禁便呢喃地罵了一聲。
玩甚把戲?其實弘晴真沒玩啥太玄虛的把戲,不過就兩條而已,一者是要確保治河與漕運改海運二事的順利進行,二來麼,也是想探探李光地的底,這才會以退為進地跟李光地周旋了大半天,而今,諸般事宜都已是辦妥了,弘晴自是懶得再在工部多逗留,回自個兒辦公室打了個轉轉之後,便即施施然地打道回了府,至於虞衡清吏司的事麼,弘晴並不急著去碰,留待來日也無不可,倒是該如何對付李光地這隻老狐狸卻須得早做算計才妥。
申時末牌,夕陽已是西下,早春二月的天尚有些寒,然則陳老夫子卻顯然不在意這等些微的冷意,僅著一身白袍,端坐在小亭子間中,微閉著雙目,雙手連揚中,一曲《漁樵問答》悠然而響,風吹過,白袍盪漾,白鬚飄然,當真有若畫中仙人般的出塵。
“徒兒見過師尊。”
緩步行到了亭子前的弘晴並未輕擾老夫子的雅興,默默地立於亭前的臺階下,直到一曲終了,方才恭謹地行禮問了安。
“如何?”
陳老夫子一貫的寡言少語,面對著弘晴的行禮問安,也就僅僅只是淡然地點了點頭,言簡意賅地問出了兩個字。
“回師尊的話,那人果是狡詐之輩,徒兒按著前幾日商議之策行事,已是順利將諸事辦妥,果不出師尊所料,那廝真就將虞衡清吏司塞了過來。”
陳老夫子雖未明言,可弘晴卻是清楚老夫子問的到底是甚,自不敢有甚耽擱,這便將與李光地交涉的結果簡單地道了出來。
“嗯,此人心性手段無一不狠,更兼狡詐過人,而今既是將虞衡清吏司推了來,必有後手無疑,小王爺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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