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快明白,柔和月光下的他們,究竟在做些什麼。
我有點難受。我相信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女人發出那種聲音,何況還是在夜裡。我起身有些懊惱自己選錯了地方,想進去跟周越澤打聲招呼先回宿舍,四下一看,周越澤卻不在客廳。
我只能隨便逮一個我不熟悉的周越澤朋友,我說:“周越澤呢?”
對方呵呵一笑,露出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豎了根食指往上指了指。
樓上是周越澤家的臥室,撇開男性友人回房間,這兒又連帶著少了幾個女性朋友,那用腳趾頭想想,大概也能猜出他們在忙些什麼了吧?
我重新踱回走廊,第一次,有想法與陶謙為伴。只可惜,陶謙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於是只能自己先走,臨出門的時候,又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重重樹影后的燈火,彷彿平原上徒然燃起的一撮火苗,它終究燒向我這裡,也不知灼了誰的心。
我沒想到豪宅是這麼偏的。順著道兒一直走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有遇到公共汽車站或地鐵站。加上這裡人煙稀少,連打車都不方便。要不是我從小走慣山路,這半小時走下來,一準洩氣到不行。
好不容易最後看見一輛巴士吧,還不是通往我們學校那個方向的,此時已是晚上10點,我估摸著已經趕不上末班車了。我做好了徒步回學校的打算,大不了從晚上走到凌晨。老家去縣裡求學的孩子都是這樣的,所以我們那兒的作息,跟大城市根本不一樣。一般下午2點半就放學,沒有體育課、美術課這些。
我的這個在大城市的人聽來或許都不可思議的想法,最終因為周越澤朋友的好心,而沒有實施。我又走了一段路後,聽到身後有汽車鳴喇叭的聲音。我回頭過去看,只見方才被我拉住問周越澤在哪兒的那個男孩兒,放下車窗叫我上去。他說:“你沒開車嗎?去哪兒?我送你。”
我不好意思跟他說,我沒車,也沒駕照,杵在那兒猶豫了一下,主要怕自己腳底上的泥,踩髒他那輛漂亮的跑車。
他見我呆呆的,笑了,他說:“嗨!你想什麼呢?!”
這是個很陽光的男孩兒,一笑,彷彿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我被他的好心打動,最終,沒有再扭捏。
他路上跟我聊他跟周越澤的相識經過,說他們家跟周家是世交,他們家是做房地產的,周越澤家是製藥的。問我:“你老爸幹嘛的?”
難道要我跟這位公子哥說,我老爸是他老爸的墊腳石?他老爸管大指一揮,我老爸管積極投奔?如果說人與人的差距就像一棟大廈,那我老爸跟他老爸,就是一整幢樓的距離。都是搞房地產的,他老爸手握資源,我老爸有什麼?連地底上的泥,都怕蹭多的小心翼翼吧?
所以我淡淡的回答他:“他就是一普通人。”
他看了我一眼,或許是聽出了我話裡低低的意味,他說:“靠自己能力掙錢養家的男人,都值得尊敬。”
我感激的衝他笑了笑。
他把我放在了學校門口,臨走的時候還微笑著對我說:“有空再一起玩啊。”
我點了點頭,不知從哪兒升騰起一股自豪,我忽然就高興了。
我開啟宿舍門的時候,看到郭嘉還沒睡,點著燈正看書呢。我們學校的管理制度是晚上11點半關宿舍門、斷網,但不熄燈、關風扇。我是踩著點進來的,看到躺床上眼睛瞪的溜兒圓的郭嘉嚇了一跳,我說:“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你打完工不累嗎?”
郭嘉說:“怎麼不累?你看我眼睛,充血成這樣了。”
說完轉過頭來給我看,我一看,還真是,整個眼球都紅了。我說:“休息吧,別把眼熬瞎了。”
他說:“瞎了就去鑽研二胡,反正還是得活啊!”
我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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