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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問題自己想明白就好了。」程星卿打了個哈欠,臉上笑意溫和,和初見時一模一樣。
寧汝姍掃了一眼書信,白起不過是問了她和歲歲的好,其餘都不曾說,只說自己現在被纏住了,也不方便來臨安了,但臨安情況複雜,便讓程星卿幫著保護她。
筆墨言辭間確實是白起才能寫出的張狂肆意,只是在這種囂張言辭背後,她又莫名感知出一點焦慮和不安。
白起是深夜突然被召回京都,連著告別都是急匆匆地,之後便徹底消失在眾人眼前。
「你說白家收養了許多你這樣的人,並且後來都重新送回大燕潛伏,那你就是白家的間諜。」
寧汝姍仔細地疊好紙,動作緩慢,每動一下都帶著思量:「可你也替官家做事,只是不知這個是受了白家的指使,還是你自己的自作主張。」
「為什麼不能是受了白家的指使。」程星卿好奇地反問著。
「若是想要靠近官家,你直接入宮也比放在當時已經毫無希望的容家要來得快。」
「而且,若是按照你說的,你是白家指使估計接近程老大夫的,那你的目的就是容祈而已。」
程星卿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著:「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只是你未必兩面都是忠心。」寧汝姍看著他臉上露出的一些邪氣,淡淡說著。
「誰知道呢,就是煩了而已。」
「兩邊快點都毀滅我才是最開心的。」他不著邊際地說著。
程星卿看著她微微笑著,漫不經心地隨口說著,突然抬眸掃了掃拱門處。
「來人了。」
門口,扶玉呆呆地看著他,臉色從平靜到痛苦,手中的託盤摔落在地上。
「我走了,以後若是有事便來找我。」程星卿揮了揮手,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很樂意這一次,親自送你去大魏。」
他和僵立不動的扶玉擦身而過,扶玉突然捧著腦袋蹲了下來。
「扶玉。」寧汝姍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把人扶起來,「你怎麼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他就頭疼,還很害怕。」扶玉坐在椅子上,痛苦說著。
寧汝姍心中一驚,仔細打量著她,見她滿頭冷汗,眉心緊皺。
「你別想他。」她半抱著扶玉,「等會讓張叔給你看看。」
過了好一會兒,扶玉這才冷靜下來,喘著氣,閉眼虛弱說道:「好奇怪,我怎麼每次看到……」
她沉默了片刻,這才繼續說道:「都覺得心慌慌的。」
寧汝姍皺了皺眉,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腦袋:「那別想了。」
「咦,這是怎麼了?」冬青驚訝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猶豫說著,「出什麼事情了嗎?」
寧汝姍抬頭看去,卻見容祈站在拱門處。
「世子。」她驚訝喊著。
「發生了什麼事情?」容祈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盯著她,皺眉問道。
「沒什麼事情,扶玉摔了一跤。」她垂眸。
扶玉回神,嗯了一聲:「我讓人去收拾了。」
「不舒服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我這邊也不需要人。」寧汝姍柔聲安慰著,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扶玉雙手緊緊握了握,這才強裝鎮定地走了。
「世子怎麼來了?」寧汝姍這才抬眸問著。
「阿姐送了衣服和頭面,還有春日柬,我給你送來。」
冬青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放在石桌上,笑吟吟地解釋著:「臨安春宴一向流行撒著金粉的小裳長裙,梳高髻,帶大花,這些都是大娘子怕夫人不瞭解臨安的風氣,特意給夫人準備的。」
「這話也是夫人傳話來的。」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