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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他是曹忠的人。」
寧汝姍抬眸,忍不住眉尖聳了聳:「他到底有幾個身份。」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說著:「我當年能從官家手中逃出來,甚至能離開臨安,他都幫了不少忙,我以為他是官家的人,但後來他與我說,他其實是白家養的童子。」
「現在你又說他是曹忠的人。」寧汝姍苦笑著,「程星卿倒是累,來來回回帶著面具過日子。」
容祈臉色陰沉,出聲問道:「你當年在梅夫人墓碑前消失是因為官家把你抓走了。」
寧汝姍抬眸掃了他一眼,只是繼續說著剛才的話:「我也不知他到底時好時壞,只是世子在追查時,還望顧忌著程老大夫。」
「我知道。」世子有些失落地說著。
「我當時沒受傷,官家不願傷我,程星卿也給我了保命的手帕,而且白起來得很及時。」寧汝姍不知為何,突然解釋了一句。
誰知容祈臉色更加陰沉,不由咬了咬牙。
「嗯,我已經讓人去看著程星卿了。」他悶悶說著。
「咦,好奇怪。」一直站在門口的冬青站在右側的水缸前看著,「你看這邊這個面具在褪色,那邊卻沒有。」
他指了指放著泗州面具的水缸:「是還沒開始嗎?不對啊,都快兩盞茶的時間了。」
寧汝姍聞言,也好奇地趴在視窗張望著。
右側的西和州水缸上瀰漫開紅色的痕跡,面具上只留下一點黑色的痕跡,原本猙獰恐怖的面具不知為何突然莊重肅穆起來。
至於左側的泗州面具依舊毫無變化,安安靜靜地躺在水底下。
「金州的面具也褪色紅色和黃色,只剩下黑色和靛青。」寧汝姍喃喃自語,「泗州的面具不一樣。」
她皺了皺眉:「泗州的面具也許之前也浸過水,這才褪了其他顏色,後來便被人重新上色,只是他們不知這個面具從顏料開始便是玄機。」
站在身側的容祈並不意外,對著冬青說道:「去看看可以西和州的可以拿出東西了嗎?」
冬青撈出斷成兩半的面具,左右各自仔細看了看,隨意在右手中的面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大小顏色和金州那塊一模一樣。
容祈展開定睛看去,隨後盯著書房那張巨大的輿圖上看去,沉聲說道:「和你玉佩上的花紋重疊後,生下的線條輪廓確實也是西和州。」
冬青早已拿出泗州的羊皮紙,隨後說道:「羊皮紙雖然沒壞,但是裡面的那種奇怪的膠質不似之前兩個一樣,如水一般流出來,而是結塊了。」
他伸手,掌心放著一團透明的膠狀物。
寧汝姍接過那團還帶著粘稠的東西:「我查過這個東西,是南邊諸國特有的一種樹,隔開就會流出雪白的,帶著粘稠的水,經過一系列的工序,就會有這種透明的東西。」
她捏了捏,手中的東西立馬陷了進去,但隨後又恢復原狀,彈性極好。
「面具背後的材質是北地的羊皮,保溫防水隔熱,整個面具則是用特殊的玄金鐵打造的。」
「這種東西若是尋常放著就是水狀,但若是被架在火上烤就會成為這種奇怪的膠質,且不會恢復原狀。」
「地圖卻是也是泗州的地圖。」一側的容祈合上羊皮子。
寧汝姍蹙眉:「泗州要不就是看不懂這些東西塞回去,要不就是動過這個面具但是沒成功。」
「只怕是後者。」
容祈神色凝重開口說著,突然提筆坐在書桌前,在一張宣紙上畫出一道道彎曲的線,線條連綿,最後成了一張奇奇怪怪,帶著殘缺的圖案。
「這不是,梅園的地圖?」寧汝姍盯著看了好一會,不可思議地說著,「你怎麼知道梅園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