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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坐在她對面,嚴肅說著:「往日裡隔著八里遠,你都聞到了,今日一路你都沒聞到,現在你才聞到了。」
「分明就是沒把我放在眼中,我喝酒了都不管我。」
他也不知哪來的酸氣,神色間頗為不高興。
寧汝姍失笑,無奈說著:「我不僅管了,甚至都還記得呢。」
「前日到了子時才回來,大大前天更是過分,天亮了才回來,再往前推就是八日前竟然徹夜不歸……」
「你怎麼知道!」張春聞言,大驚失色。
寧汝姍只是笑著,抿唇不說話。
張春訕訕地不說話:『算了,你還是不要管我了。』
「那張叔快去休息吧。」寧汝姍手中的茶盞在指尖打轉,和和氣氣地說著。
張春摸摸鼻子,正準備起身,突然醒悟,拍了拍桌子:「不對啊!說我的事情做什麼!」
「少給我轉移話題,我說的是你和容祈的事情!」
他板著臉,一臉嚴肅地看著寧汝姍。
「我和世子有什麼事情嗎?」寧汝姍裝傻。
張春哼哼一聲,動了動膝蓋上蠢蠢欲動的手指,強忍著沒說出來,只是兇巴巴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都看到了。」
「差一點點就親上了!」
他低聲嘟囔著,手指比劃了一個小小的距離,憤憤不平地說著。
「還好我出現得快。」
寧汝姍抿了抿唇:「那張叔準備如何?」
張春摸摸下巴,猶豫說著:「我把他趕走,下次他再來,我就把他毒啞。」
「這可不行,世子於情於理都不能出事。」寧汝姍神色平靜地反駁著。
張春皺眉,眉心緊緊蹙著:「你怎麼幫他說話!」
「你倆不會……」他滿懷不甘和猶豫地打量著寧汝姍,輕輕說著,「不會……被拱了吧。」
他有些生氣,又不想朝著寧汝姍發出來,只好捏著一個茶杯發出咯吱的聲音。
——好氣,他這幾日就是忙著喝酒了,怎麼錯過這麼大的事情。
寧汝姍見狀,噗呲一聲笑起來,接過他手中的茶杯:「好了,張叔,我和容祈的事我自己會想清楚的,張叔也不必太過憂慮。」
「我怕你糊塗。」張春盯著空蕩蕩的手心,悶悶說著。
「我不會糊塗的。」寧汝姍笑說著。
張春斜眸去看她,大概是醉得厲害,看著她只覺得又兩個人的影子在晃,忍不住低聲說著:「我看你家有點祖傳的糊塗,一碰到感情就腦子不靈清。」
寧汝姍挑眉去看他:「什麼意思?」
「你爹當年年輕時,大燕還不曾如此落魄,現在的臨安,當時的錢塘在那年夏日發了大水。」
張春長嘆一聲,就算是現在想起依舊覺得不可置信:「韓錚當時還在戶部做金部主事,隨著欽差來了錢塘,結果在相國寺裡對隨祖父遊歷到此處的梅夫人一見鍾情。」
寧汝姍聽得認真,跟著問道:「然後呢?」
「你不知道你爹平日裡多名門之後的做派,君子之風,一心為國為民,愛名如子,結果碰見你娘之後大半夜和我喝酒都能笑起來。」
張春指了指嘴角:「韓錚,一個原本滿腦子都是家國天下的人,結果當時,別說看到梅夫人了,只要聽人說起梅夫人,甚至是自己想一會,這個嘴能咧到這裡。」
他把手指畫到太陽穴上,嘖嘖稱奇:「我看他平日正經得很,結果不知從哪學來的花招,當時留下督辦兩浙事宜在錢塘停留了五個月,結果你猜怎麼著。」
他神秘兮兮地問著。
「怎麼了?」寧汝姍果然上鉤,配合問著。
「相國寺後山最初的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