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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汝姍仰頭看著那座高大的佛像。
怒目金剛,降伏四魔。
「去看看佛像有什麼機關。」容祈吩咐著袁令。
袁令哎了一聲,對著佛像虔誠地拜了拜,這才跳到案桌上開始摩挲著佛身。
「這佛身好像不太重,裡面是空的。」他順手敲了敲。
「你在看什麼?」容祈靠近寧汝姍,低聲問道。
「就是覺得奇怪,寺廟的建造本就是為了香火,金州靠江,不信這種西南來的佛雕,這裡不僅供奉了一個,甚至香火還不錯。」
「而且鄒慕卿的那個面具是不是和它太像了。」寧汝姍側首問道。
容祈點頭:「你是覺得鄒鈞早就知道此事了,這是他留下的一個暗號。」
「鄒鈞為什麼這麼早就被殺害,他是不是也找到什麼秘密,但無法靠近,這才給鄒慕卿留下那個暗號。」寧汝姍不解問著。
容祈搖頭。
「這個腦袋可以動!」
佛身上的袁令大喊一聲,他按下佛頭下的一個機關,只聽到咯吱一聲,佛頭和佛脖出便出現一道裂縫,細小的,常年未被清理乾淨的縫隙上的灰在外人的驚動中四下揮舞。
容祈護著寧汝姍後退一步,站在門口。
袁令直接拎起佛頭,順道往下看去。
「好像裡面有個地道。」他踩著佛身上,驚訝說著。
「佛頭上有東西嗎?」
袁令抱著佛頭跳回空地上,佛頭裡面是空的,他伸手摩挲了一遍。
「上面粘著一本冊子。」他微一用勁,直接把東西扯了出來。
正是他們遍尋不見的帳本。
「竟然在這!」袁令捏著那本表面破爛,陳舊的冊子,神色震驚。
「讓人去看看下面是什麼。」
容祈只是隨意翻看了幾眼,突然冷下臉來,漆黑幽深的眸眼閃過殺意。
「怎麼了?」寧汝姍研究著佛頭,抬頭問道。
容祈低眸看她,神色複雜。
「不,沒什麼,是曹忠通敵的冊子。」他收起了冊子,面不改色地說著,臉上已經恢復平靜之色。
寧汝姍雖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但也不好多問,只是嗯了一聲。
「這是北方雕刻的手法啊。」寧汝姍蹲下來仔細說著,「北方多粗獷,南方多精細,怪不得我看這個佛頭只覺得詭異,南方的佛北方的雕刻,神態身形上多失真。」
她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灰,這才發現手中都是灰塵,直接在自己的衣裙上留下兩個大手印子。
「門口有水井。」容祈見她不舒服地皺著眉,「去打點水來。」
「嗯。」寧汝姍舉著髒兮兮的手,隨他出了院子,看著院中的小水井,「怎麼無人居住怎麼還有水井。」
「水還不少。」容祈為她打了水,「你的帕子呢?」
「在腰間的暗袋裡。」
容祈目光不由落在她被腰封束起的柳腰。
纖腰楚楚,風廻雪舞。
他眸光一暗,但很快又被山中涼風吹得清醒片刻,淡淡移開視線。
話音剛落,寧汝姍就覺得說錯話了,尷尬地拎著手。
小小空地上,一時間格外安靜,山風呼嘯而過,吹的兩個人衣袂翻飛,裙擺飛揚。
「我先洗手吧。」寧汝姍低聲說道,蹲在地上用清水洗著手。
淅瀝瀝的水聲在群山眾葉的搖曳聲中依舊清晰入耳,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逐漸遠去,唯有那點水聲開始逐漸明朗。
後退一步的容祈垂眸,目光依舊落在她身上。
纖細的腰身在淡綠色的腰封中折出一道柔韌的弧度,那條繡著枝葉的腰封就像掐著細白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