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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鄒鈞的案子還沒抓到證據,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鄒慕卿,半月前,事情有了轉機,這才讓親兵送鄒家夫婦的屍體回老家,鄒慕卿一直跟著回去了,今日才回來。」
「我聽王鏘說過,鄒鈞是直接在牢裡就被人害死的。」寧汝姍低聲說著,「蔣方遜好大的膽。」
容祈抬頭冷笑:「膽子大又如何,又不是命大,還不是被人用同樣的辦法害死了。」
寧汝姍聽著他的冷嘲,突然倒吸一口氣:「你是說……秦忠。」
畢竟蔣方遜是秦忠的乾兒子,在金州,甚至在大燕也不算秘密。
「那蔣家人還活著嗎?」她小心問著。
「死了,早上剛才袁令就是發現了蔣家母子的屍體這才去抬人的,之後多虧了你,這才誤打誤撞抓到了那個古怪的鷹翅。」
「死了?他們先是把人抓了又害死?」寧汝姍沉思著,「是因為得手了,殺人滅口,還是惱羞成怒,發現被騙了,又怕惹禍才滅口的?」
「蔣方遜還不算太蠢,這些年為秦忠謀了不少銀子,漸漸形成記帳的習慣,有一本多年來白銀來往的記錄冊子,現在我們沒找到帳本。」
容祈動作很快,掃過一眼,很快就做出批覆,手中的筆來回寫著。
「現在被滅口了,也不知道帳本下落如何。」
他潤了潤筆,卻發現硯臺早已乾涸,只好伸手去研磨,結果為了避開桌子上高高堆起來的東西,袖子上染上墨,一時間頗為無奈。
「我來研磨吧。」
寧汝姍見他又是扶摺子,又是提著墨條,忙得不可開交,上前幫忙著。
容祈還未收回手,就感覺到寧汝姍柔軟的手指落在他的手指上方。
明明不過是手指間微不足道的觸碰,但他感到好似有一隻小雀落在手指上,帶著一點毛絨的觸感,與此同時,還有那股久別的梅花香味,明明味道足夠清冽,卻總是讓那個他失神。
「世子?」寧汝姍見他停著不動,疑惑喊了一聲。
「多謝。」容祈緩緩收回手,手指不由相互摩挲一下,這才強裝鎮定地繼續看摺子。
他翻開一本冊子,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到也未必,若是為了得到帳本從而滅口,為何不跟鄒家夫人一樣,直接搶了東西,在家中滅口,這樣還減少了被你們追捕的麻煩,畢竟蔣方遜在牢中,他一切的承諾都變得可有可無起來。」
寧汝姍站在他身側,沉默片刻細聲說著。
「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他們並沒有找到帳本,從而惱羞成怒殺的人。」
容祈停筆,抬眸看向一側的寧汝姍,眸光中帶著一絲驚訝。
寧汝姍這才發現自己話多了,不好意思低下頭:「我是胡亂說的。」
「不,你說的很對。」容祈微微一笑,俊眉舒張,帶出一絲笑意,「我原也是這麼想的,但蔣府和發現他們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
「所以東西要不被蔣方遜藏得很深,連妻兒都不知道,要不就被拿走了。」
寧汝姍點頭。
屋外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寧汝姍很快便避到身後的屏風處。
那股淡淡的梅花味很快就消失在鼻息間。
那一瞬間他竟然有些失望。
「世子。」袁令敲門而入,身上還帶著來不及散去的血腥味。
容祈的視線從墨條上收回,抬眸,臉上的神色重新恢復冷漠之色:「怎麼了?」
「那個鷹翅確實是紂家的鷹翅,但之前出任務失敗,一時害怕沒有自盡被抓,如今替一個帶著面具,穿著白衣的人做事。」
「獵鷹彼此都是不知道名字面容,只有代號的,那個白衣人似乎很有手段,每次做事情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