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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停地搓著衣襟。她看我們這樣,語重心長地說:“如果你們真不想對你們的人生,以及你們家人負責的話,那麼我可以收留你們在這裡打工。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有可能會這樣過一輩子。如果你們真要選擇這樣度過自己的一生,就算是沒有親人的關愛你們也願意的話,那麼,你們現在就可以跟我去幹活了。”她頓了頓,看了我們一會兒,起身拉開房門,卻又停住了,回頭對我們說:“我也是離家出走跑出來的。都3年了,我想他們,可我卻不可以回去了。如果老天給我有重新選擇的機會,當初我不會離開他們。但是現在,現在我沒得選擇了。”說完,她走了。
那是我們在北京的第六個夜晚。
那晚,我和彭雷早早就進了被窩。我們終於做了一個決定,要回家,但是我們又不想就這樣回家。我們想著,好不容易來北京一回,無論如何明天要起個早,去天安門看看,也算是為這次出走畫上一個還算完美的句號。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坐上了開往天安門的早班車。當我們真的在長880米,寬500米的天安門廣場上奔跑跳躍的時候,我們心裡隱約意識到,我們以後的人生將會因為此次的出走而改變它原來的方向。
回家的日子,我們在學校裡變得更加少言寡語了。雖然班主任對我們的態度好轉了許多,也不像以前那樣處處針對我了,可我知道,她放棄我了。我在她的心裡,永遠都不可能是曾經那個好好學習的好學生了。可我不管她怎麼想,畢竟我會出走,跟她有很大的關係。回來以後,將心情歸於平靜的日子裡,我發現自己已經不再那麼恨她了。畢竟她的初衷是好的,只是被她用錯了方法。
我家裡方面,當然是可想而知了。在那8天裡,他們都亂了,到處找我,甚至連我曾經的家鄉他們都去了。我聽說,他們甚至去找我的親生父母,誰知他們卻已不在那個地方了。在此期間,我的養母天天去我們家後面那座山上的寺廟裡為我禱告祈福。我聽冬天說,養母經常帶著她去那個廟,跪在觀音菩薩面前一拜就是一上午。聽著冬天的敘述,我的心比被刀割還要疼。那晚,我第一次跟我的養父養母睡在一張床上。我睡在他們的中間,他們問我在北京那8天是怎麼過的。我給他們講了那8天裡我的遭遇,說著說著,他們哭了,我也哭了。之後,他們一左一右地把我抱在他們的中間,語重心長地對我說:“你是我們的孩子,以後有什麼委屈就跟我們說。我們理解你,會幫助你的。相信我們。”我哭著,在他們的懷裡不住地點頭。
學校對我們的處理意見原本是想給我們校令了,不過由於我和彭雷的家長為學校做了一些面子上的貢獻,就沒有對我們做什麼處理,讓我們在全班面前讀一下保證書就可以了。
我知道這次出走沒跟水靈打招呼,她很怪我。回來後,聽朋友們說,那8天,水靈一天天的一點精神都沒有,上課走神不說,經常莫名其妙地就趴在桌面上哭。我們回來之後,她總是有意躲我們,有幾次,我與她擦肩而過,彼此卻一句話都不說。可我卻看到她的眼中有資訊流過,不過,我只能將那資訊扼殺在我那深不見底的心坎裡,不再讓它泛起漣漪,不再讓它砰砰亂跳。就這樣,我們平平淡淡地到了初三快要中考衝刺的日子了。又是一個新年裡,我收到了一張很別緻的賀年卡。我緊張得像什麼似的開啟賀年卡,看著上面祝福的話語時,淚水一滴一滴滾落在那張溫馨的賀卡上:有一顆心,永遠都為你祝福;有一個人,永遠都為你觀望;有一雙眼睛,永遠都在你頭頂的那方天空,為你辨清方向……
這張賀卡我給冬天看了。她看完之後,靜靜地合上,深吸口氣,衝我笑笑說:“她是你的初戀,對嗎?”
我看著她,不置可否。
其實說實話,當初我對水靈的感覺只停留在喜歡,並沒有升級為愛。再說了,12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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