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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今天就只有你在家嗎?”她把花放下,坐了下來。夥伴們各有各的工作,或者是一些外務。六個人要聚在一起除非事先約,否則不太容易。
呼!九十九朵玫瑰還真不是普通的重哩!
施薇仙還沒開口,華傾容已經看到了倒在暗房外,成為佈景的男人。他一身發皺的襯衫和牛仔褲,還有一頭又亂又長的鳥窩頭,最奇怪的是他明明在睡覺,臉上卻還戴著一副特大的墨鏡。亂髮和墨鏡幾乎遮去他大半張臉,只看得到他滿布胡碴的性格下巴,而讓他枕著當枕頭的則是一個超大、高高鼓起的帆布袋。
一看到倒地而眠的邋遢男人,她的笑容不見了,她誇張的提高音量。“噢!我的天!這個……這個大型垃圾什麼時候又自己『丟』進門的?”
看著老闆臉上嫌惡的表情,施薇仙忍住笑。“呃,我十點進門時他就躺在那裡了。”
“這人……”咬牙切齒、咬牙切齒!一看到冷喆那又髒又亂又邋遢的直“傷”她眼睛的樣子,她不由得新仇舊恨全湧上了。
“他有種就不要給我回來,我請他來這裡是當攝影師替新郎新娘拍照的耶!也不想想他待的是婚紗會館,瞧他拽個二五八萬的自以為了不起,人家捧著白花花的錢上門,他不見得每個進來的客人都願意拍,挑人挑得比投胎的物件還嚴格,幸好他不在時,我還有可以情商的攝影師,要不,咱們潘朵拉的屋頂早開了個通風的天個了。”啊——一看到他她就火氣直冒,殺人無罪的話她第一個拿他喂刀子。
想當初她睜一隻限閉一隻眼的漠視他不修邊幅、直接衝擊潘朵拉整體美感的危險讓他來工作,不就是因為迷上他拍出來的作品。原以為他的才能能為她所用,結果……
他寧可拿著相機不務正業的到處亂拍,也不願乖乖的給她工作,他……他當他是天上佛、桌上神,她有供養他的責任嗎?
“攝影師多多少少有些藝術家的怪癖嘛。”冷喆真的很了不起,大概也只有他能夠把形象完美的老闆氣得端不住完美。施薇仙捻了塊餅繼續吃,他們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了,和她這閒雜人等沒有關係。
“藝術家?有哪個藝術家把自己弄得像流浪漢似的?!你看看他那襯衫褲子,他絕對是一連穿了四、五天了,還有那頭長髮,我保證即使用光了一瓶洗髮精還洗不起泡,也許裡頭還藏汙納垢的住了跳蚤蝨子親朋好友一家!”她都已經故意揚高嗓門要把他吼起來,可他仍是一動也不動的繼續睡。
好命的!在外頭流浪累了就回來睡?當她這裡是哪裡?Hotel?!
華傾容走過去狠狠的踹了他一腳。“起來!你給我起來!今天沒把事情說清楚,你別想睡!不務正業的傢伙,起來,我要Fire你!你給我起——來!”
施薇仙端坐如儀的繼續吃,完全不受身旁“河東獅吼”的影響,這種戲碼打從冷喆出現潘朵拉的那天起,每隔一段時間總要上演一次,早見怪不怪了。
一整盒的喜餅在連續的蠶食下已去了一半,她一手託著下巴,伸手又拿了一塊奶酥,視線則百般無聊的落在外頭的車水馬龍。
玻璃窗外一部紅色的拉風跑車正停在潘朵拉門前,敞篷車上的女人是熟面孔。
“有客人上門了。”她傭懶溫吞的提醒道。
一聽到有客人,華傾容臉上的戾氣收放自如的盡斂,她反身將暗房的簾子拉上,又用高跟鞋後跟踩了一腳露出簾子外的大手,這才將“大型垃圾”完全隱藏住。
簾子外的華傾容揚起優雅笑容面對來客的同時,簾子內的大型垃圾甩了甩被踩痛的手。
真狠吶,這女人!
臉上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墨鏡後的眸子透出嘲弄。他翻了個身繼續睡。
看見來者是羅曉芽,華傾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