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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抿著雙唇,她痴痴盯著蕭月生遠去的方向,淚水猛得湧出,看著一臉慈愛的母親,再也忍不住心頭的苦楚,緊遮玉面,放聲而哭。
黃蓉憐惜的將她摟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罵道:「這個蕭月生,真是禍害,讓我的芙兒受這麼多苦!」
「娘——……」處在熱戀期的女人,對自己愛人的名字最為敏感,聽到自己的母親這般說,覺得她有些強詞奪理。
「好了好了,我不說他的壞話了!」黃蓉一看女兒的模樣,知道適可而止,卻忍不住感嘆一聲:「這女人吶,一旦喜歡上了別人,就再沒有自己了!真是痴兒!」
哭出來後,心口壓著的大石好像輕了許多,好在周圍沒有什麼人經過,只有城門口一小隊兵士正檢查排隊進城的行人,顧不得注意這邊。
「你們很快就會再見的,來,我們回去罷。」黃蓉拉著女兒的手,想想很快就要把女兒嫁給別人,心中忽然生出濃濃的不捨。
郭芙的心被遠去的蕭月生給帶走了,無心聽自己的母親說些什麼,回頭又望了一眼已經沒有人煙的雪地,一步步跟自己的母親回府。
第17章 論雄
吉安府 映泉樓
臘月初一,天氣剛暖和沒幾天,這會兒又變了天,颳了一上午的大風,剛偃旗息鼓,清靜下來。洋洋灑灑的小雪花悠悠的從天上飄落,落在地上,很快就覆上薄薄的一層。
陳二是映泉樓的夥計,長就一付好身子,眉清目秀,身形挺拔,做個夥計,倒有些屈才。
他安頓好一個行客的馬匹,從樓旁的馬廝出來,跟站在樓前迎客的夥計打了個招呼,便低頭往樓上走。
映泉樓是吉安府知名的大酒樓,地處府北區,位於吉安府東西南北兩條大街的交匯處,有三層高,在全府之內,除開那些風景之地,也算是極高的建築。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旌旗掛得比酒樓還高,迎風飄展,這標新立異的掛法,使得行人很遠處就能看見,其效果自然奇佳,生意興隆,人氣極旺,可見這酒樓的掌櫃的也是頗有一些心思。
陳二剛走到一半,就聽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從遠至近,飛快的來到樓前。憑著這兩年幹夥計的經驗,他閉著眼睛就能斷定,這是兩匹產自西北的高頭健馬,蹄聲沉鬱,速度快如閃電。他轉身往下看。
兩匹黑得發亮的雄壯大馬停在了樓前,兩個前蹄各有一圈白毛,此時卻一動不動,令陳二一看即喜歡上了,有這種沉凝氣度的馬,自然是靈性很強,久經訓練,是難得的好馬。
「這位道長,這位女俠,樓上請,三樓有雅座伺候!」狗子清亮的聲音抑揚頓銼,極是好聽。狗子專門負責迎賓,嗓子好,但更重要的,是眼力極好,對於來酒樓的人,一眼能辯出其身分高低,富貴貧窮,引入相應的樓層。二樓屬於大眾消費,三樓則是專為有身份的富貴中人準備。
陳二這才注意到馬上的兩人。
一位身穿寬大道袍的女道士,未挽道髻,黑亮的長髮披散,用一根素白的粗布條輕攏,瓜子臉,兩眉修長入鬢,丹鳳眼,挺直秀氣的瓊鼻,薄薄的嘴唇,整個人清麗脫俗,冷若冰霜。
他正看得入神,感嘆這位女道長的容貌比自家莊主夫人們也差不多少,此時一道清澈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他感覺彷彿落入暖泉中浸泡了一番,說不出的清涼舒服,立刻,他對這個清冷絕麗的女道士心生親切之感。
眼睛掃過另一名女子,她是一個與女道士年齡相若的美貌女子,也是美貌過人,只是此時在他眼中,自然是比不上那令他心生親切的女道長了。
他忙跑到樓上,挑了間靠近東面閣窗的雅間,飛快的擦好桌子,將兩人引到其中坐定,然後跑前跑後,端水上茶,遞送菜譜,殷勤無比。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