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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笙牽扯了一下唇角。
她當然知道自己可以隨時隨地活得很好。
只不過這話聽在某個人耳裡,怕很不是滋味。
「大晚上在我門口抽菸,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她心情惡劣,沒耐心和這個前未婚夫扯皮聊天。
林頌一根煙已經抽完,隨意將菸蒂扔在地板上,抬腳用鞋底碾了碾。
「明笙,做個交易吧。」
「勸傅西洲離開,我們之間的所有瓜葛也取消,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相識一場,不必再相逢。」
明笙其實已經猜到他的來意。
畢竟傅西洲那樣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別說林頌,換成哪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囂張乖戾的瘋子。
連她都瞧得出來,林嘉婉對傅西洲印象不錯,兩人相處不似陌生人。
「林頌,原來你也有求人的一天。」
她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容,「我可沒忘記,你連要我做替身,都是那麼強硬不許我拒絕的態度。」
「不過這事既然已經開始,一時半會,可不是你我說停就能停的。」
她背倚著牆壁,歪頭看向他,「等他痛痛快快出夠了這口惡氣,自然就停了。」
林頌黑色的瞳孔閃動冷冷的光:「所以是你不想停。」
他是聰明男人,自然能一眼看透本質。
「對。」
明笙應得乾脆利落,沒有一絲猶豫,「林頌,惹誰也不要惹天蠍座女人。」
她步伐輕快地走向自己的房門。
開啟門,轉身,將口袋中被她捏得溫熱的刀叉掏出,塞到他的手掌心。
「我是好女孩嗎?」她揚唇輕笑,笑意極淺極淡,「我不是。」
林頌刻意疏遠明笙,不再每天下班後準時來接。
可惜明笙總是能不請自來地出現在林家的客廳,每天準時準點給林頌添堵。
原因是林嘉婉覺得和她投緣。
她在林家身份尷尬,長輩基本都知曉她的過去,小輩也不熟悉,她也不想整日面對當年強硬將她嫁去異鄉的林奶奶,林頌給她配了一個司機,她就常常坐車出去透透氣。
她把明笙當朋友,會約她一起喝下午茶。
傅西洲往往只會在她們聚會的最後時間,以護花使者的身份出現,送她們回林家。
至於到底護的是哪朵嬌花,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林頌防他如防賊。
傅西洲不遑多讓,根本不給林頌和明笙私下獨處的機會。
看到這兩個彼此虎視眈眈的男人,明笙就想起動物園裡為了母虎扭打成一團的公虎,放棄斯文,用最原始的方式爭寵。
明笙冷眼觀虎鬥,好心情地看著林頌給她夾來一筷子的牛肉。
她甜美謝過,在傅西洲快要殺人的目光中,美滋滋吃下。
飯後,眾人在客廳休憩。
果然傅西洲不甘寂寞,手裡一顆黃色藥丸,給林嘉婉遞去一杯水,語氣生硬說:「婉婉,該吃藥了。」
他成功地令得林頌冷峻的視線,從報紙移到他們二人身上。
林嘉婉對眾人笑笑,很溫順地接過藥和水,服下,仰臉對傅西洲說「謝謝」。
璀璨頂燈照在兩人顏值相配的臉上,不知怎麼的,照出一股郎情蜜意的味道。
一旁的明笙眉眼低垂,摩挲無名指上的鑽戒。
胸口微酸。
這齣四角戲,總歸都是戲中人,誰都不能置身事外,獨善其身。
但最難過莫過於林頌。
林奶奶已經進入癌症臨終關懷時期,精神狀態一天比一天差,常常整日昏睡,滴米不進。
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