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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彷彿心被撕碎了的哀求聲,明笙痛苦地閉上眼睛,白瓷般的臉蛋寫滿掙扎和無奈。
最後還是心硬如鐵地別過臉:「誰的人生沒有幾條疤呢,沒什麼稀奇的,我不想看。」
傅西洲臉色驟冷。
對她最後一點柔情和期望都消失地渺無蹤影。
「一個總監的職位就那麼重要?重要到讓你心甘情願去做其他女人的影子?」
「你媽媽教你女孩要幫助女孩,但是沒有教過你做這麼沒有原則的事吧?」
他看著明笙臉側幾根垂落的髮絲,雙目濕潤,像含了一滴委屈的淚珠。
怒火熾盛。
不逼出她的心裡話,他就不是傅西洲。
「人生條條大路通羅馬,你偏偏要走那條最黑暗崎嶇的懸崖小路,你跟那些愚蠢的女人有什麼分別?好,就算你這輩子都不做助理,你做上總監了,那又怎樣?能改變有人背後笑話你的事實嗎?」
傅西洲咄咄逼人,被激怒後,吐出口的每個字都刻薄又尖利。
他把明笙的心臟戳成了篩子,千瘡百孔,汩汩流血。
明笙被他吼得胸膛微抖,眉睫輕顫,眼眶酸脹。
本想好好去演一個只重利益不講感情的壞女人,可到底心臟是血肉做的,那些猶如萬箭穿心的質問,她一個字都聽不得。
「那你要我怎麼辦?!」
她被逼到牆角,終於不堪重負,聲嘶竭力地吼回去,「這四年我走的每一步,都有他的推波助瀾,我能當這四年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受過的恩惠就像吃進肚子裡的蛋糕,我能吐出來嗎?」
「我的上司是他的朋友,去巴黎的機票是他幫我定的,巴黎的公寓是他託人找的,甚至藝術學院的第一筆學費,我手頭的積蓄不夠,也是他替我墊付的。」
眼淚在眼眶中不爭氣地打轉,她泫然欲泣,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掉落。
視線模糊,她看不見傅西洲怔楞的俊臉,委屈又難過地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淚。
可是眼眶裡又該死的塞滿淚水。
「還有今年,我發燒帶病加班,是他不顧我的意願,將我從秀場帶走,堅持送我到醫院檢查。」
「如果沒有他的堅持,我這條小命還在嗎?」
她忿忿轉過臉,臉上的淚痕未乾,瑩亮又濕潤,令傅西洲的心裡也下起了一陣淅淅瀝瀝的大學。
所有的怒火都被這場淅瀝春雨澆滅。
他雙手緊攥成拳,這些日子積攢在心頭的重重濃霧終於散開。
還是那個他愛到捨不得放開的明笙。
——始終隱忍獨立,習慣咬緊牙關,將所有重量都往自己細瘦的肩上扛。
「所以,他威脅你了嗎?」
他聲線繃得極緊,似乎明笙只要透露一點點,他就會立刻去找林頌算帳。
「沒有,是我自己要還他這個人情。」
明笙發洩完一通,理智回爐,也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了。
這些本是她自己的事,又何必教他知道,徒增煩惱。
河邊的風吹得臉頰一陣陣發涼。
沿線夜跑的年輕人,雖然大多塞著耳塞,可是一道道好奇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投過來,也夠讓人難堪的。
——帥哥美女連吵架都那麼養眼有張力,好像下一秒就會吻到天雷勾地火。
明笙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風景線,一抹眼淚,情緒黯然就要走人,「我們別再見面了。」
再見下去,等待她的只會是脫軌。
誰知身後一隻手掌迅如疾風,將她猝不及防拉入懷裡。
明笙細嫩的臉被他不由分說壓在胸膛之上,讓她哪裡都去不了,只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