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頁(第1/2 頁)
輪到李京爾不留情地奚落:「我知道了,這一抽屜的珠寶現在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發黴。」
這話聽得床上的病美男極不舒坦。
「不是角落。」他神態不自然,又帶了點得意地說,「我買了一幢大房子裝它們。」
「可它們還是等不到它們的女主人。」
李京爾談笑間,輕輕鬆鬆就戳傷他的肺管子。
「你可以走了。」傅西洲頭疼趕客,「你在這裡我的病情容易加重,趕緊走吧走吧。」
「想我走可以,那你得保證下次別整這麼大的動靜,公司現在在風口浪尖上,多少人準備好刺刀等著捅我們呢,我不盯著你不行。」
李京爾正色道:「昨晚你的動靜已經鬧到媒體那裡,有媒體朋友問我是不是真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bro可以有個風流成性的老闆,但不允許有個暴力對待女性的老闆,記住你是個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都受到公眾的監督。」
「這只是我私下的友情警告,下次要是影響股價,你就等著董事會的問責吧。」
這是很嚴重的口吻了,以傅西洲如今站在頂峰的風光地位,也就只有一起風裡來雨裡去的好兄弟才能令他警醒一二。
他訕訕的,食指無趣地颳了一下鼻子,說「下次不會了」。
李京爾教訓完,還不想走。
話題拐了好幾圈,又回到明笙身上。
對於明笙這個人,他一向客觀,也有一些自己的判斷。
他不相信這些最基本的判斷,傅西洲沒有。
「一個人若是愛財,總是有跡可循。既然那麼多的珠寶首飾明笙一樣沒帶走,你後來檢查過沒有,你送的東西她帶走了哪些?」
傅西洲神色一凜,恢復嚴肅本色。
對於最在意的人,他沒法再拿出什麼都不在乎的態度。
「兩袖清風地走了,只帶走了我那段時間給她買的電腦。」
李京爾面色凝重地回憶當初:「那臺電腦的錢,還是你靦著臉打電話問我借的。」
傅西洲鬱鬱寡歡地「嗯」,沒心情再開口多說。
李京爾心裡多少有點唏噓。
為哥們坎坷的愛情,同時也隱隱約約佩服明笙的品性和勇氣。
「你媽媽當時給了她多少錢?」
這是傅西洲回憶裡最不堪的部分,他本就被胃病折磨,這會兒更是因為情緒尤其低落,一張俊朗逼人的臉浮現一抹頹廢自嘲,他掀起眼簾,用沒有感情的語調問沙發上的好友。
「你信不信,她為了兩百萬就離開我?」
李京爾不搭腔,一派悠然說:「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一個貪婪眼裡只有金錢的女孩子為了區區兩百萬就放棄一個富二代,你信嗎?」
「我不信。」
傅西洲不做猶豫,出口更是斬釘截鐵的語氣,「這四年長到夠我想清楚很多不明白的道理,她是為了成全我的驕傲才走的,可是為什麼我昨晚情緒失控?」
他五官微皺,手撫胸口,想抑制那突然浮起、在胸臆間漫開的心痛滋味。
「我想聽她親口承認,她不是為了錢,可她……」
「別天真了。」比起感情用事的傅西洲,李京爾有局外人的清醒理智,「當年不承認是為了情遠走他鄉,現在兩人走到窮途末路,她更不可能承認。」
李京爾沉重一嘆:「西洲,她的態度很明確,她沒想過和你複合。」
實話最傷人心。
傅西洲承受著這一天當中心情最低落的時刻。
「沒什麼事你就走吧。」
他閉上眼睛不客氣地轟人,「這幾天都別讓我看見你。」
李京爾泰然自若,鎮定地推了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