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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笙又有一種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的驚訝感。
心情飄忽忽的,始終落不了地,也在猶豫遲疑,這種能結識時尚大佬的機會,她真的可以去抓住嗎?
免費的美味午餐,真的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可是,我不是專業的翻譯,以前沒有過這類的工作經驗,對時尚的瞭解甚至連皮毛都算不上。」
在那麼大的誘惑面前,她到底還是選擇了實事求是,配不上的工作就是誘惑再多,也要誠實告知自己可能不行。
「謝謝林總的提攜,我心裡特別感激。」
她語氣平緩,理性又誠實,「可正因為是您的朋友,我更加不能接受,您這麼厲害的朋友,值得一位更優秀的翻譯,我資歷還太淺,會搞砸的。」
林頌雙手交疊,好整以暇審視她:「你心裡想不想要?」
「當然想要。」明笙毫無猶豫,卻意志堅定,「可理智告訴我,不能要。」
「可女人是感性的,明笙,不如感性一回。」
明笙搖頭:「正是因為太容易感性,所以我才更需要理智。」
她視線若有所思穿過玻璃,天空又洋洋灑灑飄落小雪,有人行色匆匆,在回家,或者購物的路上。
這世上太多人,都活得渺小普通。
所有的幸運饋贈,都提早標好價格。
她還要不起。
見面結束,明笙婉拒林頌送她回家的好意,搭公交車回家,既然已經知道林頌對她的心思並不單純,更不能輕易接受別人的好意,
快到大年三十,傅景淮的私人飛機飛往澳洲,全家團圓。
自然也有融化夫妻僵局的意思。
明江說,先生一擲千金拍下了蘇富比一副幾千萬的油畫,是夫人非常喜愛的畫家。
豪門圈若有類似齷齪事,結局不外如此,丈夫花錢買正室隱忍,以後左擁右抱,又是一團和氣。
傅西洲和明笙每天聯絡,雖然兩人已經過了熱戀期,但匯報各自的日常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就好像人需要吃飯睡覺一樣,一天不去做,生活就會缺點什麼,以致完全亂了心情。
明笙於傅西洲,就是吃飯睡覺一樣的存在。
「這兩天在忙什麼?」
他在電話那頭淡淡詢問,閒聊家常的語氣,並沒有平日的緊繃感。
「今天去見了林總,在棲木請他喝咖啡。」
明笙知道他的臉色一定沉下來,不慌不忙說下去,「你別多想。以前入職的時候,說過要請咖啡這樣的客氣話,說出去的承諾總要兌現,林總這段時間都在出差,這兩天才有空赴約。」
「我沒多想。」傅西洲語調沉悶,「我承認我管太多了,不必事事向我匯報。」
明笙站在偌大的後花園中,呵一口熱氣,腳邊有個明慷堆過的雪人,已經融化了一半。
她興致大好,蹲下來捧了一堆殘雪,在手裡揉成一個雪球。
「你生了一回病,怎麼變了個人?」
「變得怎麼樣了?」
「變得好佛,喂,你還是我認識的傅西洲嗎?」
後花園沒人,主人全都不在家,管家廚師都回老家過年了,只剩明江一家還有園丁一家住著,守著這裡。
明笙終於可以肆無忌憚。
「你猜我手裡是什麼?」
傅西洲說不知道,不過他想看。
「沒什麼好看的,花園裡黑燈瞎火,開啟攝像頭我就是個鬼影。」
她笑聲銀鈴,非常清脆好聽,「大過年的,你想看鬼片嗎?」
「如果這個鬼片裡有你,我可以百看不厭。」
傅西洲嗓音低沉,在空曠的花園聽來,有沙沙的顆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