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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像善茬,男人連話都說不利索:「對,對不起……」
傅西洲手不鬆開,明擺著刁難:「聽不清。」
「可別讓這小子跑了。」
老闆娘氣勢洶洶插話進來,「我說我這幾天夜裡生意那麼冷清呢,敢情有人在這條街搞事。」
趙一清這會兒不慫了,大著膽子指控:「這人有問題!他一直跟著我!」
「有問題就報警!」老闆娘二話不說抄起手機。
「報警」二字十足刺激神經,一手被鉗制的男人,另一隻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利刃,喪心病狂往堵在門口的傅西洲揮去。
傅西洲反應及時,帶著明笙往身側閃避,可距離太近,森寒刀鋒還是在瞬息之間劃破了他的手臂面板。
這一系列變故來得太快,等明笙反應過來,傅西洲已奪下刀憤怒出拳,拳頭重重砸過去。
這人不堪一擊地倒在了水果架上,水果紛紛落地,汁液踩了一地。
「找死嗎?想捅死誰?」
傅西洲還不消氣,出手悍然捏住他脖頸,像捏著一隻渺小的螞蟻:「不如,你自己先嘗嘗被揍死的滋味?」
拳頭兇狠砸下來,一拳過後又是更加兇猛的一拳,男人倒地,被砸得只能悶哼。
明笙看到傅西洲手臂上的血跡,那抹鮮紅順著他的手臂線條蜿蜒向下,她頓時心驚肉跳。
她從沒見過他掛彩。
而唯一的寶貝兒子受傷,足以讓傅西洲的媽媽徐茵發瘋抓狂。
「不要打了……」
生怕他真的會把人打死,她急促奔上前,用身體阻攔他接下來的動作,「我們報警!讓警察來抓他。」
傅西洲停下來,目光深幽盯著她。
「你流血了。」明笙聲線發顫,捧著他受傷的手不知所措。
傷口太猙獰了,竟有好幾厘米長,且口子不淺,此刻正不斷往外流血,鮮血很快流到她手上。
指尖上觸目驚心的紅色,足夠令人眼皮亂跳。
剛才她一直被傅西洲護在身後,毫髮無傷,卻嚇得面無血色。
相比起來,反而是傅西洲鎮定許多,翻轉手臂,瞥了眼傷口,連眉峰都沒動一下。
「心疼我了?」
他半真半假問,語調看似輕鬆,深邃的眼卻不放過明笙臉上任何微動。
明笙小心翼翼:「你媽媽知道就不好了……」
事實證明,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傅西洲眼底因她那句關心而起的溫度盡數褪去,望著她那張如履薄冰的臉,目光猶如淬了冰。
他平白無故挨這一刀,可不是為了聽這句話的。
「這麼擔心我家徐女士生氣。」
他怒極反笑,言語間帶著隱晦惡意,「那你先提前想好怎麼跟她解釋。」
明笙原本氣色不佳的臉頓時血色全無。
作為備受關注的豪門三代,傅西洲一直生活在媒體的長槍短炮之下,徐茵愛面子,對家族緋聞令容忍,三不五時敲打兒子,不要降格去結交些亂七八糟的人。
尤其是異性,傅西洲還沒有大學畢業,她就已經開始物色未來兒媳人選,平日借著聚會介紹給兒子的同齡女孩,都是家世品貌相當。
強勢如她,是絕不會容許兒子和家中司機的女兒有私情的。
明笙知道傅西洲很瘋。
但萬萬沒想到他會瘋到這地步,他是打算主動將他們倆的關係捅到他媽那裡嗎?
她明顯被嚇到了,嗓音帶顫:「你是認真的嗎?」
其實這段上不得檯面的關係,不僅她諱莫如深不敢叫人發現,傅西洲亦然。
他們幽會三年的房子,是他用自己的錢,以李京爾的名義購入,他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