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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找到苗桐,已經引起了不小範圍的矚目和議論。
苗桐看見他,吃了一驚,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胳膊,責備他,“開完會怎麼不回家休息?”
白惜言被責備地有滋有味的,“肖老的最後一程,再說了,我沒那麼弱。”
她不滿,“那就不要生病。”
現在苗桐在他身邊越來越自然,好似過了冬季的梧桐樹,迎風招展生機勃勃。白惜言很喜歡她現在的樣子,如果養胖一點,他會更喜歡。他可不想苗桐學那些女孩子減肥,她珠圓玉潤些會更好看,面板像糯米糰子,一掐一包水。
白惜言決定一會兒給張阿姨打電話,晚上燉豬腳給她吃。
這邊在考慮催肥大業,苗桐拽了拽他,“對了,等結束了去吃飯吧,你還欠我師父一頓飯呢。”
“你師父不至於這個時候還惦記我的飯吧?”
“……其實是因為師父這兩天很傷心,都沒好好吃東西。你要是請她,她就不得不去了。”
白惜言睫毛森森地落下來,
“你對你師父倒是很用心。”
“不用吃醋了,我更愛你啊白叔叔。”
……
葬禮結束後,卓月應了白惜言的邀請去吃日料,她知道這是苗桐的主意。
苗桐一向懂得怎麼讓人就範,她最得意也最頭疼的學生。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白惜言,他二十三歲還很年輕,正陷入一場信譽危機中。她表明身份後,白惜言那雙平靜又冷漠的黑眼睛側過來盯著她說,如果你是要新聞,就按照最扭曲的去寫,如果你要真相,那就用心去看那些謊言多麼不堪一擊——那是個銳利驕傲的充滿攻擊性的年輕人。
不是眼前這個人眼,君子端方,溫良如玉。
他對苗桐的細心讓她十分驚訝,苗桐一進包廂就抱著筆記本忙著改新聞稿,白惜言邊與她寒暄邊將有些燙的玄米茶加些冰塊放在苗桐旁邊。那廢寢忘食的姑娘自然而然地拿起來就喝,苗桐對別人雖然細心體貼,對自己可是馬馬虎虎。
她只知道苗桐現在與白惜言住一起,一個未婚姑娘和沒有血緣的未婚男人住一起,原本沒什麼交集,卻突然水乳齤交融般融洽。她其實模模糊糊感覺到苗桐的心意,這麼多年的記者不是白做的,可她隱藏的太深太深幾乎都已經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
那麼白惜言呢?他又是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知道在這個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人的社會,女孩的名節有多重要?
“小桐,我有點冷,你去車裡把我的外套拿來。”
“噢,我去拿。”
這屋子是恆溫的,溫度並不低,白惜言是故意支走她。
套間裡只剩下卓月與他兩個人,卓月悠悠喝了口茶,“苗桐這個孩子其實挺偏執的,只要她認定的人和決定要去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實打實的驢脾氣。因為你是她認定的人,所以她對你的信任和順從幾乎是沒有原則的。我能看得出來白先生是真的喜歡苗桐,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可是苗桐有她自己的人生,她要生活要過日子的,你不可能一直陪著她。”
白惜言看出那麼點兒意思來了,他就知道卓月有話跟他說,只是沒想到她活了三十五年,頗懂人情世故,即使有什麼話也會繞著彎子的往上撂,如今卻那麼直截了當,乾脆得倒是讓他有些不習慣。
“為什麼不可能?”白惜言反問她,“只要小桐願意,有什麼不可能?”
卓月有些憤怒,盯著這張似笑非笑的臉,壓低聲音,“……那你把小桐當什麼?她算你什麼人?你喜歡她的證明就是讓別人戳她脊樑骨?”
白惜言摩挲著茶杯,有些心不在焉的問:“你是用什麼身份來問這些話的?卓姐,你不覺得你逾越了?你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