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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芊芊。”韓清巖刻意壓下去的溫柔還是被我聽出來了，似乎剛才那個跟我說話時冷峻的臉瞬間不見。

我認得她，是幾個月前無意中搭上我的計程車去購物大廈的女子，是她！她說她叫韓子芊，她叫他哥，他說自己有個妹妹常年在國外，他們都姓韓。我生了鏽的腦袋快速運轉開來，我不知道如何去消化眼前的場面。

“芊芊來，這是可可。”過了好一會韓清巖才雙手扶住韓子芊慢慢推到我的面前。

“可可，這是我妹妹，韓子芊。”

“可可姐姐。”韓子芊一副我見猶憐的面孔，跟上次的活潑完全不一樣，我猜想，跟她撞人的時候也完全不一樣吧。

我不發一言，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兩人。而韓清巖似乎早就忘了他的女朋友——我還在旁邊，我只看到韓子芊略帶委屈和撒嬌的臉，韓清巖一臉寵溺的表情。

韓子芊看到我黑著的臉，感受到我的怒氣，小臉一皺雙眼淚汪汪地又跑到韓清巖的後面趴著，似乎是在躲我。

“可可，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你想怎樣？”韓清巖看到妹妹似乎嚇著了，有點怒意地看著我說。

“你們又想怎樣？”聽到他這樣說，我眼中發出怒火的光，緊抿著嘴唇。

“芊芊她不是故意的，我代她向你道歉。”韓清巖眼中露出少有的悽楚，可是他的背後，我正對著的韓子芊卻不時地向我望幾眼，根本沒有歉意的神色。

我一字一頓道：“我不接受。”

“可可，如果你要按法律辦事，我也不攔你，可是我想讓你好好考慮一下私了，她畢竟是我妹妹。”韓清巖垂著眼睛低聲跟我說。

“醫院裡的是我媽！”我聲嘶力竭喊道，“如果這次不是小王，是不是我就見不到我媽了？！你現在第一個思考的居然是你妹妹！”

“可可，我……”

我沒有聽韓清巖要解釋什麼，我推開他轉身跑了出去。韓清巖本打算攔著我，可是韓子芊在背後抱住了他，韓清巖便作罷。

外邊雪花噗沙沙地下著，我感覺冷極了，從外邊到內心，都冷透了。

漫無目的地跑了許久，我蹲在路邊抱緊雙腿無聲地哭了出來。上一世在顧文安劈腿而走後我沒有哭，李曼琳捲走所有資金後我沒有哭，做了一個多月的噩夢我沒有哭，但是這一次，我哭了，混合著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擦擦眼淚，伸手攔了一輛車，到中心醫院看望媽媽。

在路上，我的思維漸漸收回來，很多事情串在一起看，並不是偶然。我不知道上一世韓子芊是不是肇事司機，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世韓子芊認識我，上次見面她說過我們會再見的，就像一個約定似的，果然我們又見面了。

在醫院裡看到越來越恢復的媽媽，我終於稍微安心了一些，醫生說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的時候，爸爸笑的那麼開心，一直說回去讓媽媽什麼都不用做，等著過飯來張口的日子就好。

我忍了好久的淚水差點又流出來，還好這一世來得及救回媽媽，如果不是小王。對了，我想起來，小王是韓清巖派去的人，那說明韓清巖並不知道韓子芊撞的人。我想了一下剛才在警局我的行為是不是太過火了，在這種事情面前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保護家人。

我知道我一直在心裡找理由為韓清巖開脫，而我又恨我這份心思，如果不是我爸媽或許我真就原諒了。

我問媽媽假如找到肇事者想怎麼辦的時候，媽媽很平淡地說：“可可啊，我跟你爸教了一輩子的書，退休後只想安心地頤養天年。既然出了事故，肯定有責任方，但是現在我不是好好地嗎，如果對方誠心悔改，我們也不會過多追究的。”

媽媽接著說：“在經歷過生死之後才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