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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燒掉了丞相的奏摺?”容隱啼笑皆非,“好端端的,你燒奏摺幹什麼?”他也聽見,果然遠遠地有人快步跑來。
聖香不安地東張西望,“我想看看那是什麼東西嘛,但是爹不讓我看,我就半夜爬起來偷看,”他有點不是滋味地皺皺鼻子,咕噥:“結果蠟燭燒到奏摺,就燒掉了。”
容隱搖頭,這種事,當真只有聖香想得出來,“你才六歲,就會做這種事,如果你十六歲,二十六歲,真不知道你會幹什麼。”他抱著聖香,往開封的郊區走去。
“我們去哪裡?”聖香一面得意找到了靠山,另一方面這樣離家,有點害怕。
“去找一個朋友,把你爹的奏摺還給他。”容隱雖然只有七歲,但是抱著一個六歲的孩子,絲毫不當一回事,一方面是容隱練習武功,另一方面是,從小抱聖香抱習慣了。
“好啊,”聖香好奇,“是誰?”他是很聰明的孩子,“你認識一個很會寫字的朋友嗎?”
容隱淡淡一笑,“你去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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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隱帶他去了城郊的一幢木房子,那是個道觀,道觀裡住著幾個道士,看樣子香火併不好。但容隱帶聖香找的是住在道觀裡的一個孩子。
一個約莫也六七歲的孩子,他穿著一身儒袍,聖香進來的時候他正在寫字。
“哇,你長得好乖好乖哦!”這就是六歲的聖香少爺讚美感嘆別人的詞彙,他又比這個人矮了半個頭,走到剛到下巴的桌子旁邊,聖香笑眯眯地看著他。
那是個長得很清秀的孩子,看起來有點單薄,很濃的書卷氣,白白的,果然是“很乖很乖”的樣子。他開始是不太高興被人打擾,但是看見聖香那一臉“所向無敵”的笑容,他的慍氣突然間消失了,“容隱,他是誰?”
容隱淡淡地道:“他就是丞相的公子,聖香少爺。”
很清秀的孩子向著聖香點了點頭,“我經常聽容隱說起你,我是聿修。”
聖香笑眯眯地爬上聿修剛才坐的椅子,墊腳去看聿修的字,“哇,你會寫很多種字哦!”轉過頭來,聖香很討好地拉拉聿修的袖子,“你會寫我爹爹的字嗎?”
聿修顯然不習慣這樣親暱的舉動,只是點頭,不說話。
容隱冷冷淡淡地說了帶聖向來這裡的理由——要聿修寫一份一模一樣的奏摺去還給趙丞相,給聖香逃避懲罰。
聿修沉吟:“奏摺的紙筆我這裡有,但是我不知道內容,怎麼寫?”
聖香笑眯眯地看著他,插口道:“不要緊,我知道。”
“你知道?”聿修看著這個已經六歲卻還像個嬰兒娃娃的東西,皺眉,“你確定你知道?萬一寫錯了——”
“不會,”聖香得意揚揚,“我看過了就記住了,也不過五六千字,怎麼會記錯?”他爬上桌子,因為站在椅子上太辛苦,他坐在桌子上,順手摸過聿修放在架子上的花生,一邊吃一邊說:“我說你寫啊,臣已查涿州糧草,自雁門關以北共二十處驛站……”
聿修走筆如飛,專心致志地寫,一方面有些驚訝,這樣笑眯眯到處玩鬧的六歲的孩子,居然有這樣過目不忘的本事,把這麼長一篇軍機奏摺記得清清楚楚……
容隱淡淡地看他們兩個忙,半個時辰之後,他就帶著聖香和聿修偽造好的奏摺,潛入趙府,放在了丞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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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居然弄丟了爹事關軍機大事的東西!你說你該不該打!”
“爹爹啊,你一定弄錯了,那東西不是在爹爹書桌上?爹爹自己沒找到,怎麼可以怪我?聖香是很乖很乖的。”手裡依然抓一把花生的罪魁禍首無辜的道。
“嗯?”過了一會兒,聖香被抱了起來,“乖孩子,是爹一時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