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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拖上個幾年,她自己就該著急了。”曾嬤嬤掩下眼中鄙夷,笑著勸道。
大夫人靠在軟枕上,只能無奈應下了。
陳老夫人確實只是受了驚嚇,並無大礙,但畢竟年歲大了,驚嚇之後身子也不如往常,大夫人來的時候,她還只能躺在床上休養,下不了床。見著女兒第一時間前來,陳老夫人很是安慰,再想著曾經一直在她房裡的陳嬤嬤,心裡終歸難受,到拉著女兒讓其善待仙衣,也將一些小心思放一放。
看著女兒不以為然的表情,以及女兒莫名對曾嬤嬤的倚重,陳老夫人在女兒回府後,很是擔憂的對著身邊的老嬤嬤道:“我這女兒越大越是糊塗了。”
老嬤嬤是陳老夫人身邊的陪嫁,情分不比別人,陳嬤嬤曾經就是她一手調教的,如今陳嬤嬤發未白,人卻先死,老嬤嬤當然心痛不已,之後再見大夫人那般無動於衷,心下也難免感慨,可到底人家是主子,她也只好勸道:“姑娘是個有主意的,奴婢瞧著那曾家丫頭雖然心眼不好,到也沒什麼大本事。”
陳老夫人卻難過的搖搖頭,有心無力的躺回床上,再不說什麼了。
金府裡,除了金風華,誰都不知道其實仙衣早就知道母親會出事,而那一出看似危險的鬧劇,則是金風華一手主導的。仙衣一直很奇怪金風華會用什麼法子將陳嬤嬤弄出金府,卻沒想到他會用死遁這一招,她甚至可以想象母親在面臨危險時的恐懼心傷,然而她卻只能留在金府焦慮的等待,甚至連隻言片語都無法送出。可是,她必須忍耐,也一定要忍耐,只因為金風華明確的和她說,陳嬤嬤若想離府就只有這一個辦法。她不能理解,但只能選擇相信。
大夫人正式通知她陳嬤嬤不幸遇難的訊息時,仙衣已經收到了陳嬤嬤的親筆信,知曉她正身在一處隱蔽的莊子上,心裡便有了底,更是沒有了顧忌,到是能全身心投入到做戲之中,當場哭得撕心裂肺,就連大夫人瞧著都難免生出一絲惻隱之心。
因著府內輕易不得穿喪服,仙衣偷偷鬆了口氣,畢竟陳嬤嬤又不是真的掛了,她就算假裝穿起喪服也覺得心裡不舒坦,所以就按照規矩穿起了素色衣,也同時開始食素,算是隱形的給母親守孝。之後又過了幾日,金府給陳嬤嬤出殯,仙衣當場就暈厥過去,接著就大病一場,算是正式在自己屋裡養病。對此,府裡任何人在表面上都不能多言什麼,就連大夫人也幾次派曾嬤嬤送醫問藥,將一個感念下僕的主子體現的淋漓盡致。不過,眼瞧著曾嬤嬤一人獨大,滿面春風的抹殺掉所有陳嬤嬤的影子,雲雙一步步靠近大丫頭的位置,甚至接手了她之前所有的事務,仙衣還是忍不住私下冷笑。
府裡少了個陳嬤嬤,除了曾經那些與陳嬤嬤交好的人家外,其餘人都像是走過場一樣,不過表面難過幾日,就將此事拋諸腦後,隨即該巴結曾嬤嬤巴結曾嬤嬤,該奉承雲雙的奉承雲雙。過去那些恨不得抱住仙衣大腿的人,此刻是再也看不到蹤跡了。
對此,仙衣早有預感,哪怕生活水平直線下降,她除了慶幸自己沒病外,其餘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陳嬤嬤本人沒事,可金風華的親孃韓姨娘卻是當真不行了。
說來也不知是巧還是金風華的運作,仙衣找了生病的由頭在家裡好吃懶做了一段時間後,再回到正房就已經沒了差事,然而就算雲雙再能幹,她也只是三等丫頭,可仙衣卻是實打實的二等丫頭,大夫人有些為難,既不想讓人小看了她抬舉的雲雙,又不願打了仙衣的臉,於是與曾嬤嬤商議之下,就將仙衣塞去了韓姨娘的院子,美其名曰韓姨娘身子不適,院子裡又沒正經丫頭主事,仙衣是暫借韓姨娘方便行事的。
漠然的看著嫉妒不甘的露雙,表面擔心內裡自得的雲雙,以及小心偷看自己的雨雙,仙衣笑著與秋景、秀珠還有雪雙告別,帶著隨身的東西,毫不遲疑的離開了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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