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綜直播(第1/5 頁)
“我說了就是蹭了一點,你這麼興師動眾幹什麼?”
方覺夏像是聽不見似的,臉上的表情始終凝著。事實上,剛剛跑出去的時候,他甚至腦補到推著裴聽頌進急診的畫面。宿舍裡就他倆,萬一裴聽頌有個三長兩短,他怎麼辦,解釋不清。解釋不清的東西最麻煩。
就算是裴聽頌沒有三長兩短,可萬一破相了,自己也脫不開干係。不管怎麼說,他們某種程度上也是靠臉吃飯的。
方覺夏啪嗒一下子開啟醫藥箱,儘管裴聽頌一直捂著半邊臉不給他弄,但他還是自顧自拿棉籤沾了碘伏,朝他伸出手。
“你在玩什麼病人護士py嗎?”裴聽頌帶著點氣,臉也顧不上捂了,一下子抓住他那隻捏著棉籤的手。
也是腦子發昏,他竟然真的想象到了方覺夏和某個不知名金主玩這種角色扮演的場景。但他腦子裡只能看得到方覺夏的臉。
本來是想快點幫他處理傷口,方覺夏前傾了許多,以至於這距離近得過分。
裴聽頌能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氣。牛奶的柔軟氣味混雜著一點草本植物的清苦,從他白皙的側頸處向外延伸,軟紗似的撲在裴聽頌臉上。
“流血了。”方覺夏盯著他眼角。他語氣帶著輕微的驚異,連帶著那雙冷冷的眼都睜大了些,彷彿注入了生氣,整個人活了起來,“差一點就砸到太陽穴。”
其實挺嚴重。被精裝書書角砸中的地方很危險,在眼角和太陽穴之間,稍有不慎就是重傷。血淌出來,滴了兩滴在他毛衣上,逃竄到纖維中。
手腕被裴聽頌握得很緊,方覺夏轉了轉手腕,試圖掙開,凸起的腕骨在裴聽頌的掌心摩擦。
一抬眼,他瞥見方覺夏的嘴唇稍稍抿起,唇珠陷入柔軟下唇,給人一種倔強又柔弱的錯覺。
裴聽頌鬆開手,也很快清醒過來。眼前這個人一點也不柔弱,只是生了張會令人產生錯覺的臉。
方覺夏預設混世魔王放棄抵抗,於是擦去他臉上的血,又遞給他一張酒精棉片,“你自己擦一下手上的血。”
他跳舞很多年,受傷都是家常便飯的事,也早就習慣了自己解決,練習生時期就開始幫其他的朋友處理小傷,不算什麼新鮮事。不過方覺夏意外發現,如果湊近看,裴聽頌似乎就和平常不一樣。
他是整個團里長相最具攻擊性的,骨相立體到有種混血感,加上面板也白,看起來就更像,也一直有“民間門面”的說法。
裴聽頌眼睛的形狀狹長,重瞼窄而深,眉骨立的角度襯得眼窩很深,右眼的臥蠶中心和眼下有兩顆很淺的痣,過去他從來沒發現,湊近才能看到。
就是這雙眼睛,令裴聽頌戾氣與稚氣並存。因為他的笑並不是從嘴唇發源的,而是眼睛。倘若他眼睛不笑,僅僅是勾動嘴角,看起來就很邪。可如果他眼睛笑了,就成了孩子。
“哎,你是啞巴嗎?”
方覺夏停止了外表掃描,回過神,扯開手裡的醫用膠布,“木頭,冰塊,啞巴。你對我的形容已經漸近生物化了。”
他說話真奇怪,書呆子。
“你比非生物更死氣沉沉。”他自覺說得刻薄,可方覺夏卻反倒給了句謝謝,讓他無話可說。
裴聽頌像個固執的復讀機,一直說著貼創可貼就行,但方覺夏偏偏是個聽不進指令的壞機器人,給他用最高規格包紮。他手上動作很輕,手掌外緣時不時會輕貼在裴聽頌顴骨上,觸感柔軟。
這毛衣領口太高太緊,令他呼吸不暢,上面滴了血就更想換掉。熱氣把方覺夏身上沐浴露的香氣烘得越發濃郁,裴聽頌試圖瞥過眼,卻不小心看見對方眼角的胎記,那麼小一塊,沒上底妝的時候顯得愈發粉嫩,是從面板裡透出來的顏色。
這好像就是方覺夏身上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