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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摸樣。
見到此等情境,苟延對身邊的副使嘅提道:“人傳言匈奴兇橫殘暴,猶如豺狼,今實地一見,荒蠻蒼涼之中,倒也天倫昭然。” 嘅提聽了,道:“匈奴幼子自小習武,以強力為尊,無怪乎如此兇猛。”苟延道:“幸大王聽從忠言,未將兵襲擊匈奴蠻賊,否則,我晉國孰難抵抗。” 嘅提聞聽,看了一眼苟延,又說道:“末將以為不然,匈奴雖武力強盛,人人善騎,但兵眾鬆散,居無定所,互不勾連。行兵佈陣,韜略思謀,絕不及我晉國也。”苟延聽嘅提這樣說,抬起頭來,看著遠處蒼茫起伏的山脊,沉吟了一會兒,說:“將軍所言不無是處,但我晉國雖距匈奴等蠻族最近,深受其害,屠城之慘,臣民之恥,非一日所積,而國內多以畏懼,且無人深查蠻族究竟,倘若冒然開戰,國之安危,豈不令人擔憂?”
嘅提聞聽,道:“將軍此言差矣,倘若大王將兵為戰,莫將嘅提必定首當其衝,橫掃匈奴,雪恥報國也。”苟延聽了嘅提的慷慨之詞,嘆息道:“將軍之決絕之心,我晉大有人在,而今之策,唯有修和,才可使臣民不致遭難。你我此番受命出使蠻賊,須以國事為重,千萬不可衝撞用事,壞了國之大事。” 嘅提聽了苟延的一席話,嗯了一聲,猛地在馬臀上抽了一鞭,駿馬受疼,咴咴嘶鳴一聲,兀自向前奔去。
苟延看了一眼嘅提的背影,旋即又催促兵眾加快行進速度。苟延一行直向匈奴單于庭快速行去,馬蹄越過眾草,木車在卵石上顛簸,在沙土之上,留下道道白色印跡。至單于庭,友立抵絳單于稱病不見,無奈之下,苟延和嘅提便又提出晉見左賢王攣歷,一則因左賢王封地大部與晉國接壤,二則,左賢王與友立抵絳單于為同胞兄弟,且有可能接任單于。三則,左賢王在單于面前說話一定比其他大臣要管用的多。孰知,左賢王攣歷聞訊,也不肯不見。苟延和嘅提無法,在單于庭外的臨時營帳中歇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苟延等人策馬再次來到單于庭下,城上收兵戒備森嚴,見晉使又來,仍舊依照上峰所令,嚴守城門,不予放入。
苟延和嘅提無奈,只好令兵卒抬了進獻的財富來——箱子開啟,只見一片金光,在單于庭外,放射出一片燦爛光芒,引得友立抵絳單于數十位閼氏和貴族婦女翹首張望——讚歎不已。友立抵絳單于看到了,哈哈大笑一聲,對著千姿百媚的閼氏們說道:“爾等欲得乎?”眾閼氏聽了,一個個嬌笑著、媚笑著擁到友立抵絳身邊,以杏眼挑逗,手臂搖晃,更有甚者,附在友立抵絳單于的耳邊,做出百般的風騷之態。友立抵絳單于閉著眼睛,一臉的陶醉。閼氏們見單于不吭聲,只是嘴角含笑,欲言不說,一個個急得連發嬌嗔。
過了許久,友立抵絳單于忽然睜開眼睛,站起身來,哈哈大笑一聲,對身邊的獨立大將軍道:“傳我單于令,放晉使者入見!”獨立大將軍聽了,躬身應了一聲是,轉身出了宮門。眾閼氏看到了,仍舊簇擁著友立抵絳單于,聲聲婉轉,句句撓人。友立抵絳單于知道,這些閼氏,無外乎那些財富飾品罷了,女子之愛裝飾,猶如男子愛刀好馬,殊不知,女子之美,卻不在衣飾,也不在於財富美物——但到底在於什麼呢,友立抵絳單于也難以說清,只是覺得,財富令這些閼氏俗不可耐,沉重的飾品與妝臺毫無誘惑可言。倒是那些在山野之中的女子——比如東胡、烏桓、白戎、烏孫和西羌的那些女子,常年在馬馳騁顛簸,在日光之下,擁擠奶汁,那種天然的健壯與靈性之美,是這些出身貴族的閼氏們所沒有和根本不會具備的。
正在思想之間,獨立大將軍來報說:“單于陛下,晉國使者已經在宮門外等候召見。”友立抵絳單于聽了,嗯了一聲,轉身向大殿走去,獨立大將軍緊隨其後——這時候的匈奴單于庭宮殿,建在狼山之東的一道寬有一個馬程的溝谷之內,兩面山擋,後為森林,前面為一開闊之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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