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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該說什麼，好片刻，只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她也不等鳳青黎說什麼，稍稍起了身就要離開。

“生氣了？”鳳青黎伸手扯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了位子上，輕聲開口，“剛才，不是故意。”

孟離芝：“……”

見她不說話，鳳青黎又繼續道：“你不答應我這倒也罷了，怎麼能將別的女子推給我？”

“沒有推給你，我只是提議，提議！”孟離芝咬了咬牙，“我就隨口一說，況且我說的也是事實，我哪有將別人推給你？我又不是她爹孃，也沒權利替她做主，是你想多了，而且你要是不喜歡聽，直說就是了，何必用那麼另類的方式？”

鳳青黎看了她片刻，才慢悠悠道：“一時忘了，下意識冒犯了你，不過你一開始也沒反抗，是不是說明荔枝你其實心下也是對我有好感的？”

“就準你一時忘了，就不准我也一時忘了麼？”孟離芝反駁。

鳳青黎輕嘆，“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難不成怪我？”孟離芝一瞪眼，似乎是想不到鳳青黎會說這般無賴的話。

“那好，怪我。”鳳青黎倒是很大方認了，“也許是我剛才情不自禁。”

孟離芝聽了這話險些沒跳腳。

親完了說了一句不是故意，再反問一句怪我咯，承認完了之後還再加一句情不自禁，從頭到尾一副無辜表情。

他這模樣不像是輕薄別人的，倒像是被人輕薄的。

要不是來了這個世界之後修養提升了不少，她此刻只想罵一句我去年買了個表。

眼見孟離芝變了臉色，鳳青黎卻好似不大在意，只笑著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還生氣呢？”

他散漫的語氣帶著難以言喻的溫柔，態度更像是寵著小情人時才會展現的。

這讓孟離芝氣不打一處來，“鳳青黎，我真的不想和你玩了，你能別用這種態度麼？你知道你自己的表現有多麼容易讓人誤會？”

“誤會什麼？”鳳青黎淺淺一笑。

“誤會你喜歡我。”孟離芝這會兒並不打算再打啞謎了，只道：“原本我也沒有多生氣，是因為一直以來你對我許多照顧，加之我本人也不是死板的人，這次便算了，殿下，恕不遠送。”

她說完又要起身離開，沒想到鳳青黎又再一次伸手將她拽了回去，在她炸毛之前，柔聲開口，“當真只是因為我對你照顧了幾次，你才不生氣，不是因為你心底其實也喜歡我？”

“不是。”孟離芝答得快。

“回答的這麼快，聽起來怎麼像是心虛。”鳳青黎輕笑一聲，“分明就是像我說的，你為何就是不承認。”

孟離芝這回沒有立即回答，過了小片刻才道：“當真不是。”

“想這麼久，聽起來就像沒說實話。”鳳青黎一句話說出來，孟離芝險些拍桌。

“回答的快是心虛，回答的慢是不誠實，那依太子殿下之見，怎麼回答才算好？”她忽然就鎮靜了下來，語氣冷凝。

這模樣分明是真的生氣。

可偏偏鳳青黎還像是沒察覺到，只溫柔一笑，“當然是直接承認最真實了。”

孟離芝險些罵人。

從前覺得鳳青黎貌若謫仙風度翩翩，為一等的溫柔紳士，怎麼接觸久了一些，發現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真是難得，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比起平時隨性淡然的你，我發現，更喜歡看你跳腳的樣子，真實了許多，這是你不常在人前顯示的一面吧？通常一個人，只有在信得過的人面前，或者喜歡的人面前，才會表現出自己不尋常的一面，荔枝，見你如此，我挺高興的。”鳳青黎將手撐在桌子上抵著額頭，笑著看她。

孟離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