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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樓下的風煦這會兒正在和小姑娘聊天，或許因為本身就不是人類的原因，風煦對於鬼怪之類的並沒有什麼畏懼之心，倒也一點不怕，蹲在地上和小女孩面對面，很是友好。

&ldo;你怎麼突然就想要孟大廚給你做蛋糕了?&rdo;

小女孩捏著自己的裙擺蹲在地上，和個小大人似的糾正風煦的話：&ldo;不是突然，是早就約好啦，明天就是我十二歲生日，我要來拿蛋糕的呀。上週吃飯的時候，孟大廚答應了要給我做個很漂亮的蛋糕，比隔壁小花的蛋糕還漂亮的那種。&rdo;

&ldo;怎麼不去蛋糕店做蛋糕呢?&rdo;風煦有些八卦，拉著小女孩問個不停。

&ldo;因為蛋糕店在很遠的地方，要坐一天車才能到呢，媽媽暈車，我不想去那麼遠的地方。孟大廚說他也會做，我就跟他約好了，讓他來做啦。&rdo;小女孩眼睛亮亮的，蒼白的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ldo;而且孟大廚做的紅燒排骨很好吃，媽媽很喜歡，我想一邊吃紅燒排骨一邊吃蛋糕，這樣媽媽開心，我也開心啦。&rdo;

&ldo;真是個乖孩子。&rdo;

風煦聽得心中一軟，雖然孩童的話語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不過天真的她似乎是為了讓母親不為難，才沒鬧著要去蛋糕店的。於是他溫聲問道：&ldo;那你叫什麼名字，能不能告訴我?&rdo;

&ldo;我叫……我叫什麼呢?&rdo;

小姑娘頓了頓，皺著眉思索了許久，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最後終於想到了，眨眨眼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ldo;我叫小魚。&rdo;

&ldo;小魚?這名字有點特別啊……&rdo;

風煦撓了撓頭，喃喃自語。

這時候，打完電話正好下樓的孟懷玉也聽到了他念叨的這句話，她不可置信地快步走過來，提高聲音問道：&ldo;她說她叫小魚?&rdo;

第41章 永遠十二歲

夏日的陽光帶著讓人焦灼難耐的燥熱, 哪怕將大門緊閉也能清晰聽見門外鳴蟬嘶吼，空氣中浮動著莫名的氣息，分明是炎夏，孟懷玉卻覺著自己的胳膊起了陣陣雞皮疙瘩，冷得渾身顫抖。

小魚這個名字對於孟懷玉來說並不陌生, 甚至是對於整個老街的人來說都耳熟。

畢竟當年的事……鬧得不小。

&ldo;她回去了?&rdo;

&ldo;嗯, 我讓她晚上來, 你能在晚上把蛋糕做好嗎?&rdo;

風煦搬了張椅子挪到孟懷玉身邊坐著, 這會兒她正倚在窗邊發呆, 伸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木質窗框, 隨著指尖動作, 陽光時而灑入半點，時而被窗戶遮掩。

&ldo;可以，等會兒跟我去超市買黃油吧。烤箱好幾天沒用過了，你看看能不能用。&rdo;

孟懷玉回著話，不過眸子依然空洞又茫然地望著前方, 向來遲鈍的風煦現在也能察覺出她的心不在焉，有些不解地摸了摸後腦勺。

&ldo;懷玉, 你怎麼?那小姑娘你認識?&rdo;

&ldo;嗯, 那是……我小學那會兒的事了。&rdo;懷玉微微偏過頭看向風煦，長長地撥出一口氣：&ldo;她是我同學。&rdo;

付小魚是懷玉的同學, 入學那年正值一場波及全國的傳染病肆虐, 小朋友們都被家裡捂得嚴嚴實實, 待著口罩來學校報到。

在被燒醋酸氣灌滿的教室裡, 付小魚失手弄撒了一瓶牛奶在新同桌孟懷玉的衣服上，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