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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近都做了些什麼?”
我答道:“並沒有什麼事,左不過是打發辰光而已。”
太后頭也不抬,道:“那就說說什麼打發辰光的事情,哀家聽著也解解乏。”於是我絮絮揀了些有趣的來說。太后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似乎是聽著,一手接過孫姑姑遞上的清水漱了口,蹙眉道:“好苦。”
話音未落,殿中的烏檀木雕嵌壽字鏡心屏風後寶藍裙裾一晃,盈然出來的竟是眉莊。眉莊看我一眼,也不多說,只端了一個白瓷盤在手中,盤中擱了數枚醃漬得殷紅的山楂。眉目含笑行至太后身前,道:“這是新制的山楂,臣妾命人做得甜些。酸甜開胃,太后用了藥吃這個最好不過了。”
太后面上微露一縷笑,道:“算你這孩子有孝心。”說著拈了一枚含了,點頭道:“果然不錯。”
眉莊低眉而笑,神情謙順大方,道:“太后喜歡就好。臣妾只是想著,藥是苦的,若食極甜之物口中反而難受,不若酸甜來得可口。”
太后頷首而笑,很是贊同。方才轉首看了我一眼,不疾不徐道:“莞貴嬪,你可知罪?”
本一同和睦說著話共敘天倫,一室的平和安詳。驟然聽得這樣一句,心顫顫一跳,卻不知何處犯了忌諱,慌忙跪下道:“臣妾惶恐不知,請太后明示。”
太后目光銳利,直逼得我不敢隨意抬頭,惴惴不安。太后微眯了眯雙眼,冷冷拋下一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一己妃嬪之身干預朝政。”
眉莊站在一邊,聽太后這樣神色說話,一驚之下臉色霎時變得雪白,手中端著的瓷盤拿得不穩,盤中盛著的山楂立時掉了出來,“骨碌”滾的老遠,只留下深紅的點點汁液,瀝瀝一地。
太后斜睨她一眼,道:“哀家問她,你倒先慌了。”
我一時心亂,不知從何答起,忙俯下身叩首道:“臣妾不知太后為何這樣說,實在是不敢犯這樣的死罪的。”
太后坐起身子,她並不疾言厲色,只是眼角的皺紋因肅穆的神情而令人備覺嚴厲,她不慍不火道:“哀家準你自己說,追封太妃一事,你有多少參與其中。”
我磕一個頭,方才道:“太后的話臣妾無比惶恐。臣妾再年輕不懂事,也曉得後宮妃嬪不得干政,這是老祖宗的遺訓,臣妾絕不敢違背。皇上是聖明的君主,追封太妃之事心中早有決斷,豈是臣妾能夠左右的。臣妾所能做的,只是勸慰皇上不要為操勞朝政而傷神。若說到‘參與’,也只是在內閣為太妃議定的幾個封號中為皇上稍作參詳,再交給皇后和太后擇定。”我仰頭看著太后,道:“臣妾愚昧,以為追封太妃是後宮之事,才敢略說一二句話。若說朝政,是絕不敢有絲毫沾染的。”說完忙忙低頭。
太后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輪,似能把我看成一個無所隱瞞的水晶人兒,緩緩道:“縱使你無意於朝政大事。但是你敢說,此事之中你無半點私心?”
適才一番話說完,心情稍為平復,情知過分辯解反倒不好,於是道:“太后明鑑。追封太妃一事本與臣妾無利害相關。”我停一停,迎上太后的目光,道:“但說到私心,臣妾卻是有的。”
我見太后只是聽著,並無責怪之意,漸漸安心些,道:“臣妾深居宮中,雖不聞外事,但宮中眾說紛紜,總有一些是聽到耳中的。皇上是一國之君,總憂心於朝政,廢寢忘食。臣妾得幸於皇上,能夠侍奉左右,只是希望皇上可以順心遂意,天顏常展。”我思量幾番,終於還是說出了口:“但是有時卻天不遂人願。”
太后是玄凌的生母,更曾執掌朝政。有些話、有些事,實在是不需要也不必瞞她。太后若有所思,道:“哪裡是上天不肯順從人願呢,只怕是有人要逆天而行了。”
我跪在日光的影子裡,背脊上隱約有毛躁的熱和不安,刺刺的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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