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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加里學唱“鋼城”唱片公司的歌曲時,蒂託和傑梅恩必須要特別留心樂器的聲音,因為在錄製這些唱片時他們負責部分伴奏。因此,在聽《我要你回來》的唱片樣本時,他們很留意吉他和低音貝司的聲音。可爸爸說,摩城公司並不打算讓他們在這本唱片中演奏任何樂器,因為在錄音合成時,包容節拍的那道音軌不能出一絲差錯,直到我們演唱的聲音小下來,節奏才能稍有變動。他還提醒他們,這樣一來,他們要堅持那種不拘一格的演唱風格就等於加重了他們的壓力,因為我們不僅要同時演唱兩個聲部,而且還有許多朗誦和尾白什麼的需要記住。
在負責演唱的部門,弗雷迪·佩林、鮑比·泰勒和迪克·裡查茲負責照看我們。我們錄製這第一張單曲時,他們三人,加上哈爾·戴維斯和摩城公司另一個名叫“冷色調”·米澤爾的夥計全部參與了寫作和錄製工作。這幾個夥計合稱為“有限公司”。我們到裡查茲的公寓去排練,他聽到我們準備的如此充分,不由得驚訝萬分。他對起初安排好的演唱設計幾乎沒作什麼變動,便建議我們趁熱打鐵,趕緊去錄音室錄製一些聲部。第二天下午,我們就去了錄音室。想到馬上就可以讓貝里·戈迪聽聽我們初步練好的合唱,大家都興奮的不行。我們到他的錄音室時,也就是下午三、四點鐘的光景,大家想,等貝里聽過演唱之後,我們還來得及趕回家吃完飯。
然而,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一屁股坐在裡查茲的轎車後座上。回家的一路上,我的腦袋時而因睏倦垂到胸前,時而又抬起來——我堅持著不想睡過去。戈迪並沒有對我們的演唱表示讚許。我們把各個部分又練了幾遍,戈迪就在一旁把需要修改的地方改了改。他是想在我們身上試驗一些新的演唱方法;就像學校合唱隊的頭兒,他讓你專心致志的唱自己的那個聲部,就好像你是在獨唱一樣,不管你是否能清晰的聽到他或她的聲音。他聽過我們的合唱排練,在音樂上作了一些改動後,又把我叫到一邊,逐字逐句的給我講解我的那部分。他明確地告訴我,他想要的是什麼以及我應該如何幫助他搞好這張唱片,然後,他又對負責錄製合成工作的弗雷迪·佩倫詳細交代了每一件事。貝里幹起這些事來得心應手。單曲出版發行後,我們馬上又錄製了一個專輯,這個集子中《我要你回來》這首歌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為和這個集子中其他歌曲相比,它佔用的時間(和磁帶)更長。這些日子裡,摩城唱片公司就是用這種嚴謹的態度辦事的,因為貝里這個人講求完美,注重細節,我永遠不會忘記他這種不懈的追求精神,這是他的天資所在。後來,我把經過貝里處理的每個音節都仔細的聽了幾遍,從中學到了不少東西,可謂終生受用無窮。直到今天,我依然遵循這一原則。貝里是我的老師,名副其實的良師;他能悟出最細微之處對歌曲的影響,從而使歌曲產生一種了不起的效果,而不僅僅給人一種不錯的感覺。貝里身上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好像他能點石成金一般。
對我和我的哥哥們來說,在摩城公司錄製唱片時的經歷是激動人心的。我們一遍又一遍的錄音時,整個寫作班子就陪在我們身邊,把一首歌裁裁剪剪,精雕細刻,直到它變得十分完美。有時,為了錄製某一道音軌上的一個聲部,我們會一遍又一遍的反覆唱上幾個星期,直到他們覺得我們唱出了他們希望的效果。我也看到,他們這樣做的確收效顯著,儘管速度有些緩慢。他們修改詞句、配器、節奏,一切的一切。貝里出於他自己那種追求至善的天性,允許他們這樣無拘無束的工作。我猜想,即使他們不是這樣,貝里自己也會這樣做,他有這樣追求至善的習慣。我們工作時,他會突然走進錄音室,告訴我該怎麼唱,而每次他都是正確的。這真叫人不可思議。
1969年11月份,《我要你回來》出版發行了。在六週之內,這張單曲就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