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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頭子一直在河邊坐著，一動不動的，一直也不見有魚上鉤，而莫博曉躺著也是毫不急躁，鬍鬚被帶著河水氣息的潮溼氣息吹拂，尾巴左右晃動說不出的懶散。那老頭子釣不到魚也沒什麼，他看見他揹包了帶了吃的東西，上了年紀的老頭子總是心軟的，跑過去撓兩下他就不信他不會分給他飯吃。就是吃的時候得注意點，老年人喂貓餵狗總是喜歡把東西直接丟地上。

到了中午，太陽正大，莫博曉也餓了，但老頭的水桶裡還是隻有水沒有一條魚。

河裡是有魚的，莫博曉知道，他自己下水抓過。河裡魚的種類還挺多的，莫博曉就比較喜歡吃那種黑皮的、不知道叫什麼的魚，那種魚能長的挺大的，雖然經常會被人釣走能看見的基本就只是巴掌大點的小魚，但要是真的想吃努力點多找找還是可以找到大一點的。

至於說貓怕水不敢下河什麼的……貓怕的是死水，不怕活水，大夏天在涼爽的河水中盡興遊個泳再抓一條美味的魚來打牙祭簡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樂事。

不過想吃大一點的魚得往河中間遊，得小心。這條河是不深也不急，但那是相對於那些大江大河而言，從河邊沒走幾步水就能及腰，再走幾步就能沒著腦袋，他這麼一隻貓過去不小心點一個暗流就沒影了。

老頭一上午沒釣到一條魚也不生氣，鉤拉上來換上新的餌後把魚竿撐在那裡不管，稍稍拉遠了點小馬紮開始去翻找自己帶來的保溫桶，一邊翻找還一邊對精神起來的莫博曉說話：

“又是一上午沒釣到魚了……我給你說啊……老早以前這兒魚可多了，一釣就是一條……不過這幾年魚都快被人釣光了，沒釣走的魚也學精了，光吃餌不上鉤，賊精！”莫博曉蹲在一邊看老頭找到保溫桶後把保溫桶放到腿上，一雙枯黃的長滿老年斑的手使勁扭著桶蓋。

“不過釣到魚現在的魚也不能吃了，現在的人吶……現在電視上淨報道些不乾淨的東西，以前水多幹淨了，現在哪兒哪兒都是汙染，嚇人！以前釣的魚帶回去都是能直接下鍋煮勒……上次帶回去勒魚姑娘（指女兒）直接給扔了，說不乾淨，不讓吃。”

老了就承認吧，明明是魚漂抖動的時候你手腳反應不過來，別把鍋推給魚，朕下水的時候一抓一個準。莫博曉盯著桶蓋，看桶蓋跟桶身一起緩慢旋轉，無視了關於汙染的話，他吃過不少河裡的魚，喵的現在跟他說這些話是幾個意思。

“嘿！還擰不開了！”老頭鬆開桶蓋，拿出手絹擦了擦手上的汗，然後接著扭，但還是沒弄開。

老頭你行不行，朕中午可就指著你的飯呢。莫博曉虛著眼看老頭，要不是自己沒有手就打算自己來了。

最後老頭使用掛在脖子上的水果刀撬開桶蓋的，他脖子上掛了一堆東西，估計是家裡人怕他往了給他掛掛脖子上的。手機、鑰匙還有別的一些小件的常用物品，零零碎碎的單個都不算重，但這麼多加起來莫博曉看著就脖子疼。

蓋子一開啟莫博曉就知道里面沒肉，有點失望。而那老頭看見自己碗裡沒有肉似乎比莫博曉還要失望，操著筷子還不死心地在碗底撥弄了幾下。尤其是那碗粉條豆腐，翻了好幾遍才不得不死心，接收了今天飯裡面有沒有肉的事實。

又是一個三高被家裡人限制了伙食的，莫博曉鬍鬚向前抖了抖。旁邊一兩百遠的地方倒是有人在野炊，開著一輛白色的不知道啥牌子的但一看就挺貴的車來的，東西擺了一大片，什麼都有的樣子，但單邊有兩個孩子，兩個十歲左右看起來就熊的不要不要的男孩子。

沒有肉就沒有肉吧，莫博曉站起來用背蹭老頭的腿，那邊雖然東西挺多但又兩個小孩，而且那邊的四個大人兩個男的大腹便便的看起來就討人嫌，而看那兩個女的就知道化了妝，跑過去非燻死不可。

被莫博曉蹭腿老頭也知道是